莫言在奉承县开了一家酒肆,前面是用来卖酒的,后面是她的作坊。高温之下,让莫言无法穿着繁缛的衣衫,只是单薄的一层,因为汗水而打湿,黏在身上看上去特别的凌乱,却也完美的勾勒出她强劲的身材,显示出磅礴的力量。
用力的搅拌着酒曲,淡淡的酒香快速的弥漫开来。
蒸馏是最后一步,这是祁月告诉她的,这样可以让酒更纯,味道更香,更清澈。
“莫言。”
慕容白的声音传来,莫言回头就见到他挎着篮子进来,赶紧从高台上跳下去,快速的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上的篮子,拉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你怎么来了,这里温度很高,不舒服。”
慕容白笑了笑,面色苍白,但看上去精神还是不错的,乖巧的坐下来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她。这个沉默的大女人一如既往的话不多,但是一举一动却是透露出关心。
“没事,看你一直没出来,就给你送点饭菜。”
“你和若儿吃便好,不用等我。”
看着慕容白枯瘦的手指,莫言黑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心疼和愧疚,若不是当初她一厢情愿的以为,也不会把慕容白推到火坑之中,才会让那个花儿一样的少年变成了如今枯瘦的样子。
“没事。”
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慕容白的眼神微微一变,想要把手收回去。
这双手不再是以前那样纤细白皙,而是布满了伤疤,因为在冬天洗衣服导致的冻疮到现在疤痕都没有消失,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见慕容白想要收回去,莫言的手用力的抓住,不让他退缩。
心疼的用手摩擦着上面的疤痕,然后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这里热,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说着还把慕容白耳边凌乱的几根头发给拿到耳后,眸光温柔。
慕容白苍白的脸上浮上点点的绯色,像是当年的少年,一如既往的让人心动。
“那我出去了。”
“嗯。”
看着慕容白离开,莫言笑了笑看着篮子里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之后,去吧剩下的事情做完走了出去。
作坊和前面的铺子有个小院子,西边的几个厢房是他们住的地方。出门便看见若儿乖巧的坐在小院子中,低着头双手在编织着什么。莫言擦了擦身上的汗水,随便的套了一件衣服走过去,蹲下来见若儿手中的那个蚂蚱是如此的活灵活现,冷硬的五官上带上了点点笑容。
“若儿,这蚂蚱做的真好。”
“你喜欢吗?”若儿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喜欢。”
莫言伸出大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孩子大概是从小营养不良,头发稀稀疏疏的有些发黄,让莫言特别心疼。
“送给你。”
若儿的眼睛特别的干净,即使在那样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着孩子纯净的心态。
“谢谢。”莫言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沉默的她却是给了慕容白和若儿安定的生活,这让生活在担惊受怕、三餐不定的环境中的若儿,特别的开心。
再也没有人来折辱他们父子,也没有人过来打他骂他,爹亲也不会默默地流泪,更不会有小厮嘲讽,他们也不用吃那些粗糙的难以下咽的东西。
“相处去走走吗?”
莫言站起来拉着若儿的手:“今天街市上应该有很多好玩的,我们去看看,带上你爹亲。”
“好啊。”
毕竟是孩子,对于逛街买新奇玩具这样的事情最喜欢了。
高高兴兴的跑到前面:“爹亲爹亲,莫姨说我们去逛逛。”
若儿的大眼睛都是期待,原本想要拒绝的慕容白只好笑着答应了,毕竟若儿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好。”
他们三人关上门,莫言看着慕容白拉着若儿的手慢慢的走在前面,父子俩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过,冷硬的唇角也渐渐地往上扬起,淡淡的却带着温馨。
“哎,看看,那个男人见到了吗,听说是被人赶出家门的,带着个孩子。不过他的本事可大着呢,才一转眼就勾搭上别人了,看看身后的那个女人吗,竟然就这么被迷惑了……啧啧……”
“是吗,我还以为他们是妻夫呢,看着那女人这么疼爱他……”
“呵呵,我家远房亲戚认识那个男人,以前就勾搭过别的女人,被妻家给赶了出来。呵呵,谁知道呢……”还没说完,一道劲风顺着脸颊飞过,一缕头发就这么缓缓地飘落。
脸上的疼痛让那个喋喋不休的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红色的液体刺激着他,大声的尖叫起来。在捧出了莫言那冷厉如同死神的目光之时,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在嗓子中间,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
这些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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