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泰搞不清,四人也没办法,只得静静等待时间来验证了。在叶时熙心中,血不可能有用,只是那两兄弟还怀有着希望,他也没必要再讲丧气话,并因此成为讨人嫌的人。他不清楚林九叙的想法,想来与自己该是一样的。自己的小说自己最清楚——没有任何一个魔复原过。他只能看住江景泰,隔几天刺激他一下,希望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兄弟俩不会再自欺欺人并且抱着念想直到天荒地老。
叶时熙看看林九叙,问:“还疼么?”
林九叙本想说“好疼”,不过看见对方那担心的样子,“好疼”两字到了嘴边,却被硬生生地改成了“没事的。”
“哦……”叶时熙还是不放心,又仔细地瞅了一瞅,确认没有血在渗出之后才又抬起了眼。
林九叙对江景泽说:“稍歇息一下吧,天亮了去尤家,询问一下莫友之尸体的状况。”
江景泽点点头,并没什么不满。很明显地,江萌昊、林九叙二人并不很信任江景泰,因此才提出前往尤家并向尤家求证的建议。可他并不关心,走趟也没什么,他迫切地想知晓的,是那些血究竟能否起到作用。江景泽也知道,不该抱有幻想,那只是凶手的恶意利用罢了,然而很奇怪地,似乎不论是谁,只要有人告诉他魔并未无法恢复成人,他都会像捉救命稻草一般想捉住对方。
叶时熙本以为面对不信任时,江景泰会发狂,要想掐死自己,不过出乎意料,江景泰颇平静,好像也在思索景泽在意的事。
……
兵荒马乱的一整夜过去之后,几人出发前往尤家。为了逃避江家追捕,江景泽将江景泰变了副样貌。
尤家不似江家一般建在人烟稀少之地,而是位于一处繁华城镇当中。一行四人穿过街道来到尤家,有人将他们领入了角落的一处偏堂中。尤家建筑颇为高调,室内陈述美轮美奂,桌椅的雕刻很精致,连烛台都花纹繁多。窗外人来人往,嬉笑打闹毫不避讳,有女子看见了几人,还送了些秋波过去。
叶时熙静静地坐着,暗中观察这个家族。林九叙却毫不避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他们两人全都知道尤家也许不是过客,今后也许会对剧情起到什么重要作用。趁机熟悉一下地形,总归不会有坏处的。
进门之后不久,方才那个低阶修士便又返回,同时领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妇人。男子身材魁梧,身上穿着带有家徽、下摆也染有复杂纹路的衣服,好像背诵课文一般,说着一听就是一成不变的客套话。女子身材娇小,着装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看得叶时熙都有些眼晕。她在旁边微微笑着,似乎觉得夫君背诵的课文十分精彩。
“稀客稀客,快坐快坐。”那名男子说着,指了一下椅子,“莫友之是在下二弟,叫我甲三就好,而这位是我的夫人,乙四。”
“哦哦,谢了谢了。”叶时熙不客气,重新坐回凳子。
“来。”莫甲三从低阶修士手上拿过茶壶、茶碗,“喝茶。尤家饮茶,甚是讲究,茶水均为千年雪水所烹,在其他地方是喝不到的。”说完,他便亲自将茶倒进杯子,水从细细的壶嘴中缓缓流出。
这逼装得我给零分,叶时熙想,而后道了声谢,拿起杯子饮了一口,也未感到有何特别,不过转念一想,不论是什么茶,他都尝不出来好坏,忍不住为“千年雪水”痛心了下,觉得招待自己实在浪费了些。
“如何?”莫甲三问。
叶时熙说:“嗯,好厉害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吧,夸厉害总没错,不得罪人的方法之一就是在一切不晓得该回答什么的场合中说“好厉害!”
莫甲三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又问叶时熙道:“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叶时熙两只手捧着茶杯,摆在胸前,不自觉地用指甲抠了抠,“莫友之的死亡,其实很不单纯。”
“哦?”
叶时熙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下:“江家也有二人遇害,叫杨满庭和江隐之。”他隐瞒了景泰和那封信的事,“杨满庭、江隐之生辰八字全阴,江家感到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舍弟……舍弟也是这种命格。”
“是啊。接着又发现呢,几人姓名似乎可以相生,而且不止姓名,单单姓或名也同样如此。而根据江家的推算,下一人便是林九叙。”叶时熙继续道,“四个人均死状凄惨,尸体也不是全尸了。江家觉得……凶手可能是想施行什么法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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