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西凉国朝堂之上颇为不平静,朝中大臣俱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触怒到了头上那位本就暴躁多疑的帝王。
奢华的金銮殿上,威严的帝王端坐在皇位之上,目光深沉地扫视着下方战战兢兢的百官,百官在帝王的扫视下均惶恐不安地低下了头,整副身子都抖成了筛糠子,半个音也不敢发出。
唯有一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长身林立,目光不偏不倚地任帝王打量,这人便是太子叶敬轩了。
良久,帝王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敬轩眸光闪了闪,抿了抿唇,掀起袍子毅然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折子上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之词!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兵部侍郎……这些人大逆不道,在俞都城、曲阳城、聊阴城等十多个城镇贩卖私盐,户部尚书和聊阴县县令更是把私盐都低价贩卖到了东晋国!父皇若是不信,可命钦差前往这些城镇,一查便知。”
“陛下,臣等冤枉啊!”被提名的户部尚书等人吓得腿都软了,哭天喊地地跪在地上,直呼自己是无辜的,一个个都磕地头破血流。
他们都知道最近东宫十分不平静,太子殿下似是在查些什么,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查到的,竟是他们参与贩卖私盐之事。
俞都城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远,谁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的,但这便不影响他们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要完了!
“简直岂有此理!你们一个个都当朕是死的是吗!来人啊,把这些乱臣贼子全部给朕打入大牢,择日问斩!谁要敢多说半句,同罪论处!”帝王暴怒的声音响起,朝堂之上顿时噤若寒蝉。
“盐铁官营”,盐和铁都是绝对不能让私人经营的重要战略物资,关系着国家的命脉,贩卖私盐向来是历代帝王的禁忌,更何况此次不单单是牵扯了本国的诸多势力,连西凉国最大的敌国——东晋国都插了一脚,怎能不叫帝王震怒?
“十天、朕给你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朕要看到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否则,提头来见!张爱卿可听明白了?”帝王阴鹜地盯着大理寺卿道。
被点名的大理寺卿顿时成了苦瓜脸,但有什么办法呢,看情况,此事定是不能善了的,谁让有人触碰到了这位帝王的逆鳞呢。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看来,这西凉国又要不太平了,百官无奈地摇摇头,一脸忧色,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皇宫。
这朝堂之上的腥风血雨,却皆因离雨萱的一句“俞都城的盐比白菜还便宜”而起。
那日太子与离雨萱分别之后,他觉得离雨萱话里有话,生性谨慎的他决定命人前往俞都城查探此事,结果查出来的东西,却令这位向来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储君,差点没忍住直接一剑刺死前来汇报情况的手下。
俞都城贩卖私盐一案,起初他的手下怎么查,最大的幕后指使人都是他,可他对此事根本就是半点也不知,后来他动用了江湖上的势力,也才将此事查了个大概,把他那些个狼子野心的弟弟们给查了出来。
但关于户部尚书是怎么和东晋的人搭上线这一点,他至今都还没查清,户部尚书明明是他的人,却略过自己自作主张,若不是这一次将他查了出来,他指不定还要背多少黑锅呢。
“来人,将这份信递到离小姐手上,注意不要被人看到了。”叶敬轩对着空荡的房间下了一句命令,暗处立即跳出一个黑衣人,沉默地接过他手上的信,转身往离府而去。
离雨萱收到太子的来信的时候,她正在后院百无聊赖地逗弄萧煜,对于太子约她见面,离雨萱并不感到意外,应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到了约定的那天,离雨萱稍微伪装了一下,便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当然,技术还不太娴熟,以至于后面跟了一条小尾巴——萧煜,离雨萱叫不动他,只好随他跟着了。
“臣女离雨萱,见过太子殿下!”离雨萱福了福身,向叶敬轩行礼道。
这次蓝裳男子不在,太子用的也是真容,离雨萱便不能再失了礼数。
叶敬轩沉默地看着她,满目深思,并不开口说话,离雨萱也就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蹲不蹲地杵在那里。她知道太子必是会不满她的,毕竟她的做法,几乎相当于是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闹得轰轰烈烈的倒卖私盐事件,除了他,几乎所有的皇子都插了一脚,等这一切查出来后,帝王想不怀疑他都难,但他又必须照着离雨萱想得那样去做,毕竟那人的手都已经伸到东晋国去了,私下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作为皇室中人,叶敬轩自然也是想要那个位子的,但他和二皇子不一样的地方是,二皇子要坐上那个位子,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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