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奇道:“为什么是哥哥就要吓一跳呢!”
那女孩道:“爹爹说了,不能跟陌生的年轻男人说话,否则就是不重名节,要挨罚的!”
吴非简直无语,这么小的女孩,穿戴干净整齐才是正经,名节在她这个年纪,有那么重要么?
“挨罚,挨什么罚?”
“嗯,多了,罚跪啦,打手板啦,嗯,还有不准吃饭!”
吴非心中暗惊,这位海大人真是个人物,连自己的女儿都如此苛求,对别人又如何能宽容?
正沉思间,只听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丫头,你在跟谁说话?”
女孩脸色一变,一边朝吴非挥手向门外赶,一边道:“奶奶,没人,我自己跟自己说话玩呢!”
屋内人道:“那快回来,要吃晚饭了。”
女孩一声欢呼,丢掉把玩的泥巴朝屋内跑去,吴非苦笑着向外走去,他可不想这孩子因他而受责罚。
到了门口,守门老人还在瞌睡,吴非发现对面有家茶楼,便径自走过去,这茶楼门窗大开,在外面就可以看见里面一切,茶楼的大堂十分凌乱,板凳木桌随意摆放,而里面居然还有几个靠窗的座位,铺着垫子,显得不伦不类。
跑堂的看见吴非站在门口发呆,便迎上来笑道:“这位爷,您是要坐位置,还是坐大堂?”
吴非奇道:“有什么区别?”
跑堂的笑道:“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茶楼吧,大堂不要钱,吃不吃东西都可以闲坐闲聊,要坐位置就是喝茶。”
吴非哦了声,递过去一块碎银道:“我不吃东西,给我沏一壶碧螺春吧。”
跑堂的接过银子,笑着弯腰道:“好嘞,您这边请!”他说完带着吴非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这茶楼外面看不是很低俗,其实里面跟搭棚子也差不多,大堂供人摆龙门阵,而仅有的几个位置,是给愿意出钱的茶客准备,只不过这样的环境,真正想要品茶的人怎么可能会来?
吴非是打算在这里等一等海大人,至于喝不喝茶倒是无所谓。
一壶茶尽,海大人还没回来,吴非却发现这茶楼的大堂多了不少客人,他们穿着朴素,袒胸露腹,像是在码头上打工搬运的苦力,他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圈,只要了黄酒和茴香豆,坐在那里闲聊。
只见一个乱发的五旬老者说道:“我昨天在码头碰到刘麻子,这家伙穿了一身蓝布土衣,狗皮倒灶的样子,对我还低眉顺眼、摇头摆尾,不晓得多客气。”
另一人道:“海大人来了嵩江府,刘麻子还敢次牛逼呀,那些做生意的都不好做了!”
那老者道:“是呀,刘麻子这次还没被人告,是他运气,装孙子啥人不会装,但他装得特别像,一点都不怕难为情!”
一个三十余岁的粗布汉子一拍桌子,道:“那我们明天就去衙门找海大人告刘麻子!”
五旬老者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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