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呀?”
“回家干吗,这里钱多人傻,我写信让你哥他们都过来,到时我们赚了大钱,就把这房子买下来,不用每个月花钱来租了!”
“那可好了,只是我们在这里要饭,每天要上交两百文钱给任叔叔,我不喜欢那个任叔叔!”
“这个没办法,任叔叔是管这片的,我们不给他钱,是不能在这里要饭的!”
海大人越听越气愤,身子一抖,发出呼啦一声响,老叫花惊道:“谁,谁在屋顶上?”
吴非本来就是要海大人知道这些叫花子的真实底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伸手抓住他飞身掠过两个屋顶,这才落到街上。
“大人,现在你还相信那些叫花子么?”
“这是你故意布置的,本官不信!”
海大人一指街角处二个匍匐着的残疾叫花子,道:“他们若也是那样的,我就姑且信你!”
吴非瞥了一眼,也不答话,嚓的一声,手中凭空多了一把精光闪烁的弯刀,他怒喝一声,恶狠狠地向两个匍匐着的叫花子走去,那两个叫花子趴在地上,看上去都断了腿,膝盖处齐根而断,模样十分凄惨。
见到吴非煞星般走来,两人大吃一惊,吴非粗着喉咙喝道:“这块地盘是老子的,你们给我马上滚!”
一个叫花大着胆子说道:“这,这里是任哥罩着的。”
啪的一声,吴非挥手一记耳光甩出,将那人打翻,骂道:“什么任狗任猪,这里姓海,给老子滚!”他随手又是一记耳光甩出,另一个叫花也吃了一掌,一个叫花哭道:“海爷,海大爷,您高抬贵手,我们就滚,这就滚!”
两人捡起地上装钱的盆子,一骨碌起身,拔脚飞奔而去。
他们一起身,就见两根白色的柱状东西在腰间晃来晃去,原来是两截假肢,海大人不由狠狠呸了一声。
吴非拉着海大人道:“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不妨追上去,瞧瞧还有什么好戏!”
海大人心情不悦,问道:“还有好戏?”
吴非道:“我们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远远跟着,那两个叫花骂骂咧咧、磨磨蹭蹭地走进一条小弄堂,他们七弯八绕朝前走,海大人心惊不已,像这种胡同分岔极多,能不跟丢也是一门本事,他并不知道吴非刚才打两人耳光时就已经在他们身上做了记号。
那两个叫花走到弄堂底,打开一间屋门进去,吴非拉着海大人再次上了屋顶,不等他动手,海大人已揭开瓦片朝下望去。
只见高个叫花子正从身上解下那伪装的残肢,他大声骂道:“碰到两个疯子,什么海大爷,明明是个海王八,今天晚上真晦气,任堂的人也不知哪里去了,这条街不是他罩着的么,我们的份子钱可是按天给的!”
这间屋子比先前爷孙俩要逊色得多,但屋中摆设也不是太寒酸。
另一个叫花数着钱袋道:“叫你晚上别出来了,还是早上那些买菜的大姑大嫂好骗,忙了一晚上,只赚了几十文,不及早上的十分之一!”
高个叫花子道:“你懂什么,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赚点酒钱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