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指着人群中一个想要躲闪的老者叫道:“陈火牛,陈少保,你出来!”
那老者是个黑衣粗壮的五旬汉子,他便是陈少保,吴非一直暗中注意这人,陈少保开始是和奎爷守在严小寿身边,见到情形不对,已退入人群,想不到还是被牵连进来,心中叫苦不迭,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想要溜走为时已晚,只得硬着头皮走说道:“易文虎,我,我很久没见过了。”
那汉子乃是易文虎的哥哥,叫易文龙,他冲过去一把揪住陈少保的衣襟将他拖了出来,道:“胡扯,我弟弟亲口说了跟你去运货,你回来了,他到现在还没回,说,你把他怎么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陈少保说话支支吾吾。
严小寿忽然道:“陈少保,你不是说上个月你堂下出了叛徒,被你处决了,是不是易文虎?”
陈少保额头冷汗直流,道:“没,没有,我从来没有处决过谁!”
这时人群中又跳起一人,这人也是三十左右,却只有一只左手,他指着陈少保鼻子骂道:“从来没有,去年运货,船上闷热,我在货中拿了一把什么和扇扇凉,你说违反了帮规,剁了我一只手,周老七私藏了一双象牙筷,你把他处死了,你还敢说从来没有?”
吴非见到清帮的人自己开始反水,知道严小寿大势已去,就算他今日不死,上面的徐公公、张公公那些也不会让他活着。
陈少保被易文龙追问就已经应接不暇,这时只能继续抵赖,道:“我,我没有处死谁,你胡说!”
一只手的汉子拉起边上一人,道:“癞老实,你最老实,也是文虎哥的跟班,这次运货你去了,你说易文虎在哪里?”
那癞老实是一个四十开外,花胡子的憨厚汉子,他低头喃喃道:“我,我不敢说!”
易文龙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癞老实就是两记耳光,恶狠狠地道:“你不敢说是什么意思,看来就是你杀了我家文虎!”
癞老实急了,叫道:“我没有,文虎哥对我一直很好,在帮里,他,他最罩着我,我杀他干吗!”
易文龙揪着癞老实的衣领,吼道:“癞老实,你没良心,是个孬种,我想起来了,我家文虎说过,没有他你早死在大街上了!”
癞老实满脸通红,猛地一跺脚,道:“好,我告诉你们,文虎哥是火牛哥杀的,火牛哥说他不守帮规,运货时私自上岸,火牛哥发现了,他不但不认错,还满嘴狡辩,火牛哥以走漏消息和叛帮的帮规在苏州河将他处死了!”
易文龙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终于确认了兄弟的死讯。
陈少保见无可抵赖,只得道:“我,我只是按帮规办事,帮里的规矩如此,谁敢违抗就是死,我,我自己也不敢违抗!”
严小寿头脑一痛,仿佛被针刺过,他蓦地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形,一颗心陡然沉到了谷底。这时他耳中忽然钻进一缕细细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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