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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菁笑了笑, 没再说话了, 遛着狗绕向花园另一头去,方起州摇上车窗,心里却突然想到:方雪莉和她妈妈, 长得一点也不像。
而且方雪莉也不像方义博, 就像这个家里的异类一般, 可这个三姑娘,反倒和二爷是关系最好的。
卫斯理注意到他的思绪, 说了件趣事:“听说啊, 徐菁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了个死婴, 方雪莉是她抱养来的。”
这个传言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 不好说, 可空穴不来风,想来背后还是有一定事实的。
卫斯理继续道:“徐菁这个女人, 很不简单,她比魏蓓蓓要聪明得多, 而且当年还是个千金小姐,记得张薛吗, 绑架方艺巍那个, 他是徐家的养子,后来踩着徐老爷子的脑袋上位的。”
方起州听他说着这些八卦, 或许都是些传闻, 但细听, 是有迹可循的,并且和一些理不顺的事断断续续地连成线。
和方义博坐在茶室里谈了会儿话,听着小池塘里锦鲤划水。大多时候是二爷说,方起州听着,很多时候都会聊到母亲,方起州端起茶抿了口,注视他脸上的动容,每每讲到孙明媚,方义博总会这样。
“起州,我听人说,你包养了个男学生?”
“爸,”他放下茶杯,认真地纠正道:“不是包养,我养在身边是因为……喜欢他。”
方义博拊掌道:“那和包养有什么区别?我知道嘛,你们年轻人都这样,喜欢新鲜玩意儿,虽然我是不知道男的有什么好玩的,但玩玩可以,别来真的。”他笑着说,“你看艺巍,从不留情债,虽然他不懂事了些,但是感情还是码得很清楚的。”
方起州没说话,因为他突然发现,他对这家人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亲近感和认同感的,他对方义博尽孝,是为了兑现诺言,可他的观念方起州实难能苟同。所以方起州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孙明媚会离开。
发觉他的异样,方义博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我年轻时候和你一样,我暂时不管你,下周再过来的时候,爸爸帮你物色几个好的。”
“不用了,”方起州难以维持表面了,茶还余半杯就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有点事。”
每周和方义博的例行会面,总是逃不了这几个话题。他直直地走了出去,碰上了在春寒料峭里只穿了件薄纱裙的韩丹妮,“这就走啦?小州,不再多陪陪你爸爸么,他总说想你呢。”
这副俨然以主人自居的姿态,方起州连客套都不乐意,没看见她似得快步走开。
“叔叔,你回来啦!”
方起州到家那会儿,小虎和卢卡斯面对面地盘坐在沙发上,中间摆了块磁性白板,上面堆着五颜六色的字母铁块,是卢卡斯在教小虎学英语,现在还在识字母阶段。卢卡斯第一次给人当老师,非常尽责,甚至有一条龙服务的打算,盘问他:“你还想学什么?我会的都可以教你!你会乘法表吗?”
小虎不好意思地低头,“会一些……”
卢卡斯并没有看不起他,反倒很兴奋,“那我教你吧!我能倒背呢!唐诗三百首你会吗,我能背十首哦!”
小虎更不好意思了,“会……会一点点。”
方起州这下是真的被逗笑了,他靠了过去,和小虎隔着肢体接触,而小虎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听见方叔叔宣布:“明天带你们去春游,踏青。”
卢卡斯兴致缺缺,“爬山吗……”
“是背着零食。”
“背着零食爬山吗……”卢卡斯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躺着吃零食会更舒服。”
方起州瞥他一眼,“那你一个人在家?”
卢卡斯看了他家表哥一眼,发现他是在说真的,立刻坐起身反对,“才不要!”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虎举起了手,“那我能吃甜的吗?”
他被禁止甜食已经很久了,没有糖,也没有热巧克力,有时候方起州会假装不小心地掉一颗在桌上,或者沙发上,小虎看到后就偷偷藏了起来。晚上,等大家都睡觉后,这小孩儿就会偷偷爬起来把糖纸剥了,含在嘴里。
像在品味人生一样,含着糖入梦。
方起州摇头,跟他说,“你还不能吃。”
“噢……”小虎声音一下又沮丧起来,方起州不忍地用手指梳了梳他额前的头发,“你跟我上楼,我看看你蛀牙好没。”
“好!”小虎一下跳下沙发,方起州立刻从背后揽着他的腰,“慢点,别摔了。”
小虎不知道为什么看蛀牙好没好一定得上楼,他也不知道,其实方起州根本不会看牙。所以他乖乖地听叔叔的话,方起州让他坐在床边,背靠枕头,接着扭开了床头的灯,澄黄的灯光从上方直直地投射下来,投在小虎的脸颊上、额头上、眼皮上。方起州握着他的肩膀,“抬起头,”看着他照做了,又说,“嘴巴张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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