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没见过明裳,便已对她抱了敌意。
晚上缠着沈至奈要同睡, 撒了娇, 耍了泼,但还被‘赶’出屋, 要被顾平带去与师兄弟同住,抱着门沿好不可怜。
“师父不能收徒, 我和他们住在一起,会被知道的。”
“你早先不就给师兄明休声张过了?”沈至奈伸手将团子捏在门上的手拿开,“再说,我几时说要收你, 不过是无人照顾才暂时收留的。”
团子抿紧唇, 眼里尽是委屈。
沈至奈点了点他的脑袋, 搬出挡箭牌“……收徒这事我全听掌门的。”
团子气恼拂开他的手, “掌门管的真多。”
眼瞅着小孩蹬蹬往下走,沈至奈向顾平甩手示意, 便关紧门抄书去了。
顾平:“哎哎哎, 你跑那么快干嘛?知道师兄弟房间在哪儿?”
团子一顿, 放慢了脚步。
“师兄不是不喜欢你, 可能不习惯和孩子睡罢了。”顾平摸了摸鼻子, 说:“再说都没和姑娘睡过……”
团子扭头, 抱臂,咬牙切齿, “怎么, 如果是明裳就行了?”
他可从没受到这般委屈。
“……不是这意思。”顾平走两步, 摸了摸他的头:“师哥这几天被罚,要熬夜抄写经书,也不方便照顾你。”
团子偏过头:“为什么被罚?”
顾平看着小孩的眼睛,摇头不再说了。这孩子太小心眼,若是知道师哥和明裳做的事,怕是翻天。
但顾平想的太简单了,团子哪儿会让人省心。带到师兄弟住所后还没一会儿,这孩子就‘无心’的问到壬方秋。
他乖巧好看,极易惹人喜欢。顾平还没来及制止,便看一帮师兄弟从床榻上翻下来,拍案而起,将壬方秋的各种事往外倒。
顺嘴的水平,没传播千万遍拿不下来。
一窝蜂而起,顾平拦都拦不住。
因着师兄弟给力,第二天早上,沈至奈开门通风,便见小团子气鼓鼓的在门口。
小孩穿着宽大的道服,装老气抱着胳膊,瞪眼睛生气一副萌态。
“怎么了?”
芝芝看了沈至奈一眼,郁郁别过眼,回想起昨夜了解的——不守规矩,没武功,混吃等死,偷女人东西,惹事狂魔……
半响,他才道,“……过来陪陪师父。”
“去和顾平玩儿去。”沈至奈伸手挡在他脑袋前:“我有事要做。”
“不要!”
沈至奈瞧着小孩弯腰钻进屋,着实头痛,也只能妥协,抚额往桌案边走,“那你听话,我还要……写些东西。”
芝芝知晓他写什么,站在原地迷茫了会儿,便蹬蹬蹬的跑走。
沈至奈不在意,印墨书写,余光看见他推着一个凳子过来。凳子太高,小孩手脚并用上来险些摔倒。
沈至奈难免走了神,侧目将他拎到凳子上,问:“你要做什么?”
芝芝伸手:“我帮你磨墨。”
沈至奈看着他小手,环绕一周,将砚台往他那边推了推,便又去写了。
本想砚台会被糟蹋不成样子,可写透了去蘸墨,便瞧见小孩娴熟的磨着。
“你怎么会这个?”沈至奈震惊脸,问:“说实话,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真是来找叔舅的?”
他可不信,全都不信!
芝芝眯眼笑,扯沈至奈袖子,“我是师父的,名字都是师父起的。”
“胡言胡语。”沈至奈抖开他的手,将砚台放置中央,“墨够用了,你且去玩儿吧。”
芝芝也不动,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伏案写,心里有些不爽。
明明人家姑娘不喜欢,偏偏要,还珍藏玉佩!被罚写了吧!
就这么暗戳戳抱怨半响,芝芝刚想下去,便见沈至奈去翻找新纸,眼尖的看见底下一摞草纸上的字,趴桌子拿过来。
沈至奈一愣,侧眼看去,便看见上面写的草字,应是壬方秋旧物。
‘方秋遇明裳,落日余霓裳’
‘明裳明裳,我的好姑娘……’
‘裳裳~阿裳~明明~’
……
沈至奈“系统,这个方秋还挺骚的。”
系统:“意外吧。”
沈至奈正想抿唇笑,对上小团子敌视的目光,像小狼狗般。
“师父,经书还未罚完,便惦记她了。”
“……这是以往写的。”沈至奈眼一眯,伸手要抢,“不过,你怎么知道被罚。”
芝芝将纸尽数拿走,跳下椅子,“这些东西我替掌门收了。”
沈至奈看着他往门口跑,道,“芝芝,这些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我又该被罚了——拿过来。”
少年嗓音平静而温和,惹得小孩心一软。
“那你还敢写!”芝芝撅嘴,“我要毁尸灭迹!”
沈至奈看他消失在门口,略微勾了唇。
这些东西本就影响不好,拿走也好,‘喜欢’明裳要用正确的方法。
可……这个破小孩要干嘛?!
沈至奈僵硬的拿着毛笔,忍不住抬头眯眼看床上的孩子,瞧着他将自己衣服扒出来又叠住放一旁,好像在找什么——自从方才毁尸灭迹回来,便默默扒自己衣服。
忍了又忍,终于在被找到亵-衣后,张嘴呵斥。
“芝芝,这是我的衣服……你要做什么?”
团子将身后的一堆东西推出来,指着金钗,“师父,这也是你的吗?”
“……”壬方秋这家伙,还有!
团子从师兄弟口中大抵知道壬方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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