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我?”名叫绮罗香的紫衣女人冷笑道。
风情只淡淡道了一句:“你是什么人物?我需要认得你?”话罢,便拽着绮罗香从窗口飞身下去,唐阮不敢松懈,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甫一落地,三人就被浓浓大雾包围,甚至连刚刚出来的客栈都看不分明。唐阮紧张地拉住风情的一角衣袍,风情斜眄她一眼,唐阮忙解释:“雾太大了,我怕跟丢。”
风情回道:“我们没有蛊解,所以无法避免这些蛊带来的幻象,看到的虚虚实实,无从可知。所以到底是个什么实景,除了靠我们白日里的记忆,只能仰仗这位绮姑娘了。”
绮罗香哼了一声:“绮姑娘?绮姑娘?没文化的东西,老娘明明姓绮罗……”
风情捏住了绮罗香的肩胛骨,手上力气逐渐加深,有要捏碎她锁骨的趋势。绮罗香忙道:“别别别,我没文化,我没文化好了吧。”
“告诉我们实像。”风情压低了声音道。
“呸!老娘说了不告诉你们就不告诉你们,做梦!”绮罗香皱紧了眉,妖媚的脸上透出几分惋惜,“可怜我的纤纤玉手……”
“香儿!”
风情和唐阮顺着那突兀的男人声音看过去,见到一个身着深紫长衣,手足皆配琅环银饰的散发男子从大雾中急急忙忙过来,看见风情手中的绮罗香后惊呼:“香儿!你怎么……”
“师兄!快救我,这婆娘碎了我的手骨,我动弹不得啊!”
“太过分了,你赶紧放开香儿!”那男子略显阴柔的脸急的都有些扭曲了。
风情扣紧了绮罗香的喉咙:“带我们出去,否则要了你香儿的命。”
“师兄救我!”
男子急道:“一切好商量,你别伤她性命!”
男子身后忽然有个声音响起:“银儿,休得胡闹。”
男子忙回头,几乎是和绮罗香异口同声喊了一声:“师父!”
一个黑衣银发的老者拄着一根蛇盘铁杖缓缓走过来,他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头发和眉毛却已花白,白眉之下铮铮圆目不怒自威。他肃声道:“银儿,为师是怎么教你的?什么时候都不能把主动权交给敌人,懂吗?五仙教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受任何一个人威胁!”
绮罗香的嗓音听起来都要哭出来的:“师父,救我!”
蛇银也跟道:“是啊师父,救救香儿啊。”
银发老者冷哼一声:“我训诫过她多次,不要太过自大,迟早吃亏,如今只怪她自己!命可丢,我五仙教的面子怎可折辱?我门下也不缺她一个弟子,就算是死在那人手里,也万万不可屈尊,方才是我五仙教的气节所在!”
“师父,她可是香儿啊,你真的见死不救吗?”蛇银求道。
“银儿,你是我门下大弟子,怎也这般婆婆妈妈?这便去杀了那个黑衣女人,别顾忌香儿性命,她是非死不可了,你要怪就怪那黑衣女人吧。”
绮罗香愣了片刻,随即变了脸色,啐了一口:“你奶奶的腿儿,我早知道你这死老头只偏爱蛇银一个弟子,却不想你连往日师徒情分丝毫不顾,老娘要是双手尚在,非要揪得你眉毛胡子漫天飞!”
银发老者气得使劲将蛇盘铁拐往地上一砸:“刁蛮小儿!刁蛮小儿!只知道你疏于管教,却不想你如此大逆不道!真是反了天了,银儿,还不上?”
蛇银面有难色,一时之间左右为难:“这……我……”
绮罗香愤道:“蛇银,亏你说过倾慕于我,你就是这么倾慕我的?他让你杀你就还真的考虑了?好,好,老娘真是瞎了眼,怎么入了你这破教!”
银发老者喝道:“住口!你往日再骄纵任性为师都忍了,今日竟敢侮辱我大五仙教!绮罗香,你今日死了倒罢,若侥幸逃脱,往后你与我五仙教再无任何关系!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我呸!死老头还真以为老娘愿意待在你们那破教里,我堂堂苗疆族长之孙,难道稀罕你们一个五毒教?要不是你们教主和我爷爷交情匪浅,鬼才受你的窝囊气!”
“反了,反了!”银发老者狠狠一跺地面,挥起手中的蛇盘铁杖,铁铸的蟒蛇口中以雷电之势飞出一枚银镖,竟不是冲风情而去,而是冲着绮罗香的眉心。
风情和唐阮原本在一旁看着热闹,发展到这一步她俩也没有想到,唐阮看见了银镖,也只叹了一句这射镖手法太差,没来得及去接。
风情却目光一凛,举起左手,反应极快地用手掌阻住了那道银光。
绮罗香紧紧盯着离她眼睛只有一寸的银镖,愣了大半晌,才把提上来的一口气缓缓松下:“呼……”
唐阮也愣了一下,才忙道:“风情,你的手没事吧?”
风情瞥了她一眼,没言语。绮罗香倒先嚷嚷起来:“好啊,好你个死老头,亏我叫了你几年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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