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唐阮能自己正常走路后,风情便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着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唐阮的脑子彻底迷糊了,风情的这一系列行为使她更捉摸不透那人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看到那黑衣女人透红的耳尖,唐阮简直要以为刚刚那个转瞬即逝的亲吻全都是自己的臆想。
她是喜欢自己的么?
亲吻是代表喜欢么?
应该是的,应该是的,她现在这般冷淡,应只是羞赧。
可万一……那只是她对于自己无理取闹的一种安抚,或是为了报复自己当众责问她所做出的一种玩弄戏耍呢?两个女子的亲吻,到底算不算是友人之间的正常行为?
以前在唐家堡,唐家集市那边有一个热情开朗的唐多多,自己每次过去购置粮米时她都要抓住自己亲一亲脸蛋,一面使劲亲一面还要嚷嚷两句,阿阮这么可爱要是能娶过来就好了。可唐阮知道那只是玩笑话,唐多多是女子,那么说只不过是表达喜爱,最普通的喜爱。
都是女子,那么放在风情身上,到底是那最普通的友人之爱,还是真的可以成亲洞房的倾慕之情呢?
正常么?正常么?
绮罗香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唐阮身边,看她满面绯红,吃吃笑道:“阮妹子,刚刚木头脸怎么安慰你了,这么奏效啊?”
唐阮看着绮罗香,面上若有所思,忽的一把拉住绮罗香的胳膊,道:“绮姐姐,如果我叫你亲我,你觉得正常么?”
绮罗香笑着捏捏唐阮的脸:“正常啊,怎么不正常,阮妹子这么可爱,谁看了都想亲一亲的。我早就想亲了,既然阮妹子今日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便真的用双手捧起唐阮的脸,作势就要亲上去。
马上要亲上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绑在肩后的辫子,硬是把她的脑袋拽离了唐阮。
“谁啊?好痛啊……”绮罗香气得揉着自己后脑被拽疼的头皮,转过身去看。
洛常羲松开了她的辫子,淡漠道:“不识抬举,我在救你。”
“救我?你个死冰块脸能救我,我回去就跪在祠堂里烧三天三夜的高香。”绮罗香嘟囔着走到一边去了。
洛常羲正欲走开,却被唐阮拉住了袖子。
“洛姐姐……如果我叫你亲我……”
“……”
洛常羲面无波澜地看着唐阮,五官好似瘫痪了一样,什么表情都没有。唐阮不禁打了个寒噤,忙住了口,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洛姐姐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不是要你真的亲我,真的不是……”
“羲儿,过来。”
风情双臂交叉端着,不知何时转了过来看向这边。
洛常羲随即便走到风情身边,两个人一同开路。风情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怎么能笨成那样。”洛常羲不禁感叹。
“我幼时曾说,日后若喜欢一个人,但凡能给的必倾囊相赠,遇险时亦不惜以命相护,无需言明,那人也该明白我的心意。当时以为世上没有蠢笨至此之人,果真是天真。”
“急不得,她年纪小,由她自己慢慢领悟也好。”
“我一直在等她长大……”风情长叹一声,语气中起了难得的波痕,“……等太久了。”
“不碍多等等,有些事需得她自己想明白,选清楚,这个过程中,你最好不要妄加干涉引导。”洛常羲顿了一顿,续道,“适才那般逾距,不可再有。”
“我知道,我本不想……罢了,近来我愈发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看来出去后还得再抄一百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你还不明白,你不能再似以往克制禁欲,不是因为少抄了几遍经书。”
“……我其实明白的。”风情忽然停下,抬起头看石洞顶端,“等等,到头了。”
后面几个人看风情与洛常羲停下,也都驻足查看。这个石洞不大,宽度仅容两人并行,洞壁上湿润多渣,洞中积水没脚,深度也异常短小。他们不过走了才一刻钟的时间,就走到了洞窟尽头。
楚云深走上前来,试着摸了摸尽头石壁,疑道:“怎么会这样?”
几个人似乎心照不宣地认为,这条石洞将会通向一个未知之地,或凶险,或安全,但决不是还没走两步就到了尽头。
风情也走到石壁前,仔仔细细摸过那些页岩,摸到某处时,发现了两处很明显的不同石质衔接,她沉声道:“取火药。”
“要火药做什么?”绮罗香不由问道。
“这处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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