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返回去吧?上面那些人可等着抽我们筋扒我们皮啊!”绮罗香死死抠着洛常羲的肩, 顾不得瞅怀里的人难看至极的脸色, 她卡在狭窄甬道里,心情几乎崩溃。
“声音小点,耳朵。”洛常羲皱着眉道。
“洛大人, 都这时候了你还臭讲究!”
洛常羲又面露嫌色地扭过脸去, 冷声说:“唾沫星子, 注意点。”
“……”
“他们下来倒无甚可怕,就怕一襟雪将那只玉片粽子引进来……”风情向下看了看,当即做了决定,“幸而, 我,羲儿,楚少侠都会水。只能这样,我带阮阮, 羲儿带罗香, 沉进水里,直到沉坠至来时出口。”
“风姑娘, 可仔细算过了?按照之前咱们上来时的测算, 现下我们距离那个山洞起码还要爬行一个时辰, 就算水中下坠能快许多,也绝不会短于半个时辰。我们虽有修炼内功,屏息时间能较常人长些,可就怕有个万一……”楚云深忧虑道。
“没关系,我有一条钩索,递与你们,你们几个全都抓紧这条钩索,我在最下面牵引你们下沉,用不了半个时辰,两刻钟足矣。”
轰————
头顶再次传来破坏的声响。
“行行行,就依木头脸的话,你们赶紧下水。快一点啊!老娘可在最上面给你们堵着呢!”绮罗香声调仍然激动,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洛常羲的话,话语间已收敛许多。
“你们要小心。”
风情传递好钩索后,向下看了一眼,松开攀住陡坡的手,带着唐阮一起,扑通一声沉入水中。
沉进去的瞬间,冰冷浑浊的海水带来令人反胃的压抑感,水中大量卷入的页岩石渣让海水的可见度大大降低,即使和身边的人挨得那么近,也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风情一手引钩索,另一手抓牢了唐阮的手,运起内力竭力向下去沉。唐阮在这水里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集中精神敛气屏息,并紧紧回握风情的手。
她握着的,好像是风情的左手。
不知为何,握起来感觉竟……这么的……硬?
以往风情即便是牵她,好似也通常习惯用右手拉,她以为用不戴手套的手接触是一种礼节,所以也没有刻意地去留意风情的左手。这应是第一次握她的左手,竟有意料之外的……难以言喻的触感。
一条钩索上承了五个人的重量,单凭风情一人拉动,多少还是吃力的。可几个坠在钩索后面的人,即便有心想使力帮一帮,却也不敢贸然发力,否则撞到前面的人打破了节奏,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如此下潜了大约半刻钟左右,忽闻头顶传来另一物落入水中的水花声。最末端的绮罗香猛地挣扎了一下,举止间尽显慌张,唐阮稍稍捏了捏风情的手,风情知道应是一襟雪或者某个村民,又或是那个玉片粽子已经下来了,便运尽浑身气力,一丝不敢松懈。
唐阮似乎都能想到,如果人在水中能说话,绮罗香此时该是如何一顿乱催。
接下来便是愈发难熬的一刻多钟。
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东西追上来。
如果追了上来,能不能抓住他们?
如果抓住了他们,而后又会怎么样?杀掉他们,然后和以往一样拿他们的肉和内脏来烹调给后人吃吗?
不能贸然使力,不能清晰视物,导致的就是后面几个人脑子一片混乱,越想越杂。
好在风情将时间掐得极准,说了两刻钟,便真的只用了两刻钟。他们潜到甬道底后,一个接一个,陆续进入来时用火药炸开的洞口。通过了那个窄小洞口,那边的石洞空间便大了许多,紧迫的恐慌感也减了微许。
只是缀在最后的绮罗香进洞时有了麻烦。
风情拉动钩索时发觉忽然拉扯不动,且感觉到末尾好似在抖动,她点了点唐阮的手掌,示意她待在前面抓好钩索前端,转身抽出腰后横别的落霜,朝队尾游去。
砂石浑水中,依稀可见那窄洞处的一片白衣与紫衣,好似在与洞那边纠缠着。
走近去瞧,风情才看清是个什么情况。
果真,那些村民本就是死人,应受了什么限制,不能离开那片土地,他们只能将这只玉片粽子又引了下来。那粽子身披极重的金缕玉衣,和粽子本身的重量加起来起码要有三百来斤,在水中下沉本就比她们寻常人要快,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快。
那粽子应是在窄洞那边拽住了绮罗香的一只脚,洛常羲也调了头回去,由窄洞罅隙将长剑探进去割那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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