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檬一张脸憋得通红,这种生死关头,又没功夫矫情,只好咬牙继续上攀。
可是……司大设计师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拖着她臀部的?
在司霆帮助下,她顺利爬上岸,坐在枯草上大口喘气,大概是被冻得狠了,透过树梢缝隙的阳光往她身上一照,骨头一阵绞心疼。
司霆被水流往下冲了一段距离,季檬惊叫出声。
还好,他及时抓住一根树藤,稳住身体。
季檬忍着身体疼痛,迅速向前跑了一段距离,扯出一根树藤绑在腰上,迅速趴下,对水里的人伸出手,“司霆先生,快,抓住我的手!”
司霆抓住她的手。
季檬抓住他,双脚用力蹬住一块石头,借力将他往上拉。
将司霆拽上来,她已经出了一身热汗。
两个人坐在岸边喘气,高原阳光晒在他们身上,周身暖和不少。
但这点暖意对于浑身湿透的他们来说,依然杯水车薪。
季檬打了个喷嚏,瘫软躺在一片枯草上,背后一片火辣辣地疼,可她没有半点力气起身。
经过刚才的凶险,她已经完全不知冷是什么感觉,浑身只有疲累。
司霆双手□□裤兜,摸出一包打湿的香烟,和一只打火机。
他垂首,对地上的季檬说:“起来,我们找个空地,生火,暖暖身子。”
季檬身上的裙子湿得彻底,质地本就轻薄,被水打湿后,几乎成了透明。
她坐起身,双手交叉捂住胸口,转过身去,背对司霆:“不许看啊。”
她还有什么是他没看过的吗?司霆盯着她的后背,眉头微皱,蹲下身,手指在她后背肌肤触了一下。
季檬犹如触电般弹跳起身,怒视他:“禽兽,你做什么!”
司霆眉头紧蹙,望着她一张惊愕的小脸,声音有点低,“有伤。”
季檬将手反伸至后背,指尖刚触及肌肤,火辣辣地刺疼在后背蔓延开,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顿时又是一片氤氲水汽。
“不许哭。”
司霆似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
回路不能走,树枝与倒刺藤蔓交缠,相当密集,沿着河流往下的路才勉强能过行人。
“我没哭。”季檬被他拉着,盯着他的后脑勺压抑着恐惧和疼痛,问他:“司霆先生,您是怎么掉下水的?”
“有人不顾安全,跳出安全范围,导致工作人员无法施救。”司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前面荆棘乱生,他没有功夫回头,用□□地胳膊将带刺的树枝乱丫挡开,为身后的季檬开辟了一条路。
季檬眼皮一颤,有些心虚地说:“我……也没想到自己爆发力这么强,这一跳,就出了安全范围。所以……您是下来救我的?”
前面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拽着她的手腕,不停地往前走。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找到一块露天石。
正午的阳光暖烘烘照耀着那片石头。
季檬盘腿坐下,石头上一片温暖,她仰头哈了一口气,阳光烘面,终于从冰冷的地狱到了有一丝阳光的人间。
司霆捡了一些干草和枯树枝,经阳光微晒后,点燃。
季檬也帮着捡了一堆树枝,很快,小火堆变成了一个中型的篝火。
两人围着篝火取暖,身体逐渐回暖,衣服也被火烘烤地冒出阵阵热气。
身体回暖时是最人身体最难受的阶段,季檬搓搓手,哈了口热气儿,抬眸望着司霆:“司霆先生,您抽烟?”
“嗯。”
“哦……”
“怎么?”他的烟瘾不大,只是偶尔灵感匮乏的深夜会抽一支。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不会抽烟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如果您不抽烟,没有随身携带打火机,可能我们今天会冷死在丛林。”季檬揉了揉冰冷地双耳垂,又抱住肩,“现在我们怎么办?没有通讯工具,周围都是树,也不知道往哪边走。”
司霆垂眼,拨弄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感慨防水的玩意,也是有用处的。
“很快会有人找过来,河流只有这一条,我们应该不会等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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