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嘲讽:“我又不是她,怎么会记不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璜知道吗?”
“她都把我忘了,这件事也就只有我俩清楚了。至于唐璜,说这么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裴琰晃了晃酒杯,说,“她,忘了就忘了吧,也省事。”
裴珩喝得半醉,听觉却仍旧灵敏,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服气?她把你忘了你很失落?”
裴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醉的话把这瓶也干了吧。”
他从旁边的冰桶里拿出红酒,放在他面前。
裴珩一看,脑袋一歪,醉了过去。
裴琰哼了一声,站起来,拿起搭在旁边的外套出门。
守在门口的侍者见他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裴先生。”
“送床被子进去,别让他感冒了。”裴琰穿好衣服,整了整衣领说。
“是,我们会照顾好二少爷的。”
......
罗煦站在窗口的位置往外看去,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动静。
她一看墙上的时钟,一笑,立马跑到厨房告诉陈阿姨,“裴先生还没有回来,大概今天又有应酬了。”
话音刚落,院子传来汽车的声音,渐渐清晰。
陈阿姨笑着说:“看,回来了吧。”
罗煦肩膀一塌,勉强笑了笑,“太不准时了.......”
以往裴琰都是七点一刻回来的,她几次都注意到了。
本来准备趁他不在可以糊弄一下崔伯和陈阿姨,悄悄给Ross运点吃的上去的,现在看来,难度加大了。
裴琰带着丝丝的酒气进门,罗煦鼻子灵得不行,立马就闻到了。
“我来帮你。”她自告奋勇的接过裴琰的外套帮他挂上去。
裴琰走了几步回头,看她抱着衣服像小狗一样乱嗅,还一脸心醉的样子。
脑子里嗡嗡嗡的响,他问:“你又在做什么。”
“你喝的什么酒?好香啊。”罗煦深吸了一口,念念不舍的把外套挂了上去。
裴琰嘴角扯了扯,说:“你想喝?”
“要不是怀孕了,就你喝的这种酒,我能干两瓶。”罗煦自豪的说。
裴琰:“除了证明你是酒缸,还有其他意义吗?”
“有我这么漂亮的缸?”
裴琰扫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再和她纠缠。
陈阿姨适时的上菜,笑着喊道:“先生,开饭了。”
“嗯。”他应了一声,坐在上座。
罗煦也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
今天的菜色不错,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味道更是不用说的了。
罗煦吃的和裴琰差不多,放了碗,他往客厅去看电视,她打着帮忙端盘子的旗号溜进了厨房。
“陈阿姨,等等,我拿碗装一点饭。”
“你没吃饱吗?”
“额.......”
“没吃饱怎么下桌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别怕啊,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呢,没人笑你的。”陈阿姨赶紧说。
“是.......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没饱。”罗煦顺着她的话说,这样好像比较有可信度。
“你是不是有点怕裴先生?”陈阿姨一副“我懂的”的样子看她。
“呵呵.......”
“他人挺好的,你多接触就知道了。”
“是吗.......”
“你是为什么怕他啊?公司的那些人怕他是因为保不住饭碗,你又是怕什么?”中年妇女的其中一个特征——八卦。
罗煦咽了咽口水,昧着良心说:“我觉得他太冷了,整天一张扑克脸,像阎王一样,好吓人。”配合着抖动肩膀,增加可信度。
“哎哟,可怜咯,怀着孕住在别人家.......”陈阿姨转过身,准备好好安慰安慰她,结果看到厨房门口端着水杯站着的男人,立马止住了话头。
罗煦看陈阿姨的脸色就知道不好,后面仿佛是万箭齐射,密密麻麻的朝她飞过来,穿过她的肉身直击他的灵魂。
“裴先生.......”罗煦笑得有些讪讪的。
裴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他转身就走,她却没有勇气跟上去解释。
眼见为实,的确是从她嘴巴里溜出来的。
她免费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到头来还说人家像阎王,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罗煦拍了一下自己的贱嘴,“呸......”
罗煦你这个嘴巴没把门的死丫头,这种罪放在古代可是要滚钉板的!她深深唾弃自己,为伤了一颗帅大叔的心而自责。
......
Ross没心没肺的舔着饭碗,丝毫不知道它姐为了它得罪了多么大的一个大人物。没了他,谁来管吃管住呢?
罗煦提起Ross的两只后腿看他的伤势,说:“养好了就把你扔到收留所去,看你给我找了多大的一个麻烦。”
Ross扑腾下地,用爪子把碗朝罗煦的方向推了推,意思是自己吃饱了。
“就知道吃,不关心关心我吗。”罗煦坐在地毯上,撑着脑袋忧愁。
“汪汪汪......”
“算了,你还是别出声,我怕露馅。”罗煦捏住它的嘴巴。
“呜呜呜......”
“你乖一点姐姐才能留你久一点,听话。”罗煦拍拍它的脑袋,眼中含有温柔。
Ross用它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似乎懂了她意思,渐渐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和狗都比较会看眼色?我是,你也是。”罗煦笑着摸摸它的狗脑袋,安抚它。
Ross这次没有叫,它趴在罗煦的脚底下,安静的发着呆,思考狗生。
罗煦起身,说:“我还是去道个歉吧,太过分了。”
Ross眯着眼,扫了一眼关上的门,把头埋在了毯子下,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