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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与其站在这里困惑不已,不如着手解决。”
“How?”
“问题出在哪里就从哪里开始。”
“如果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呢”
“最坏能坏到哪个程度?”
“会让我在乎的人看不起我。”罗煦直视他,像是在他的眼睛里寻找答案。
裴琰不负所望,他说:“如果那个人也在乎你,他不会看不起你的。如果你无关紧要,那最坏的后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结果。”
罗煦仰头,水晶灯流泻出的灯光洒在她的脸颊上,像是在沙滩上沐浴着阳光,整个世界放晴。
最坏的后果,不过是一种结果。
果然,他无论如何都能帮她找到答案。
罗煦轻笑,如果孩子的父亲注定是裴珩,那也不错,起码能有一个好的样貌。
像他,也像他。
......
罗煦最亲密的朋友大概就是莫妮卡了,她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叙述了整个过程,包括她的猜想和释怀。
莫妮卡给她的回信很简单,她说:我不觉得是你怀疑的那个人,因为你排斥是他。
罗煦问:为什么?蛛丝马迹都证明可能是他。
莫妮卡回:你排斥他,亲爱的,排斥一个人是不会跟他春风一度的,从生理上你无法达到高.潮。
罗煦冷汗了一下,问:或许我对那晚的印象有误,我并没有爽到?
莫妮卡这下没有很快回她了,大概又去上课去了。
罗煦躺在床上,握着手机出神,Ross在她身边蹭过去蹭过来。
莫妮卡说的对,感觉不会骗人。裴珩让她没有那种感觉,她全身心都在排斥他,并不是他多么不吸引人,只是没有那种惊涛骇浪袭来的感觉.......
这始终不对。
她是脸盲,但不是心盲。
亲近一个人,绝不是这样的。
亲近一个人,应该是不自觉的想靠近,想多了解他一点点,想融入他的生活,受他的吸引,就像是牛顿定律一样。
万有引力。那个人应该是带着引力的,很强,就像......就像裴琰于她。
罗煦突然翻身做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有些惊悚。
“裴琰!”
罗煦掀开被子翻下床,光着脚跑出去,她扶着栏杆一路向下,四处张望。
崔伯正在检查各处的门是否关好,看她陡然出现在面前,问:“怎么还不睡?”
“伯伯,裴先生在十月份去过纽约吗?”罗煦握着旁边椅子的靠背,手上的力气差点把椅背生生掰下来一样。
一秒,两秒,她听到脑子里的秒针划过的声音。
“没有啊,他在欧洲出差。”
“没有?”
“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欧洲那个合并案就是在十月份谈成的,正是由于裴先生亲自去一趟你的缘故。”
“一整个月吗?”
“是。”
也没有很失望,毕竟这种概率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得到证实后也没有一瓢冷水从头而下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她疯了,所以才会觉得他会跟她有点儿说不清的牵扯。
她扶着栏杆重新上楼,每一步都很沉重。
兴奋之后的虚无,让人无力。
可是,有那么一秒,她真觉得可能是他。
.......
后半夜,莫妮卡看到她发过去的信息,回了一句:You must be falling in love..
罗煦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一阵哆嗦,倒像是药水注入了身体。
她一直在忽视这种原因和现象,可始终不成功吗?
是的,她兴许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于是开始幻想曾跟他春风一度,幻想他们会有那么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据说陷入爱情的人会患上臆想症,周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妄图和那个他扯上关系。
症状吻合,病入膏肓,看来......她的世界的确是坠入了爱河。
“没有,我上去躺一会儿就好了。”罗煦从窗边回身,准备上楼。
裴琰正好回来,看到罗煦在客厅,顺便告诉她,“唐钰要办生日Party,她邀请了你。”
“唐钰?”
“人脸记不住,名字也忘了?上次在老宅那个女孩子,唐璜的妹妹。”裴琰说。
“我没忘,我只是奇怪她居然会邀请我?”罗煦解释。
裴琰扫了她一眼,说:“她是唐璜的妹妹,请你没什么奇怪的。”
说完,他上楼去,从她身边走过,脸色似乎比她还不好。
罗煦看向紧闭的书房大门,想了一下,还是不敢问出口。
要她怎么说呢?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你弟弟的,不是你外甥的。
这句话说下去,她可能会被裴琰的眼神杀死吧。
本来就是浮萍一样的命,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阵子,来了一阵龙卷风,非要把她连根拔起才算完。
罗煦扶着扶手慢慢的往上走去,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下,她不会轻易开口。
一件黑色毛衣而已,又不是私人定制,不会只有裴珩才有的。
一定不会。
睡到半夜,罗煦口渴,起身下楼喝水。
餐桌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倒水,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昏暗的灯光下,从她的位置看去,男人有一个坚毅的下巴。
他应该是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了,从旁边的盘子里又拿出来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
“谢谢。”
“不用。”
裴琰端着杯子上楼,罗煦在后面问:"明天唐钰的生日party,裴珩大哥会去吗"
裴琰转身,“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