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阿秀见他跑出去了,她想也没想,也跟着跑出去了。
走出客栈,她左右看看,没见尹毅,就凭着感觉往右边走了。
她记得好像表演杂技的人就在前面不远。
她越走越远,人也变的越来越多。
年阿秀的脚忽然打滑了一下,斜着身子把旁边的姑娘撞了一下。
那姑娘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胳膊,没好气白眼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年阿秀看了看她的胳膊,说:“对不起啊。我是长眼睛的。”
那姑娘动动嘴,才吐了句:“神经病!”说完,她就提着菜篮子走了。
年阿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无辜的反驳:“我才不是神经病。”
她又原地看了看周围,没见到尹毅的身影。继而,又向前走了。
她想,她好像把尹毅弄丢了。她得把他找出来。
尹毅返回客栈。
他想,许是他看错了。白家当年被满门抄斩,无一人幸免。
她不可能还活着。
他一进客栈,发现年阿秀不见了。伞和行囊还在。
掌柜走过来问:“方才怎么急匆匆的就出去了。咦,你媳妇儿去哪里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么?”
尹毅默了默,没说话。
── 你不要把我弄丢就好啦!尹毅,你会把我弄丢?
── 当然不会。
掌柜见他就要出去,“诶,你这是去哪?”
“若是见她回来记得把她留下。”
“这倒没问题!”
“多谢。”
尹毅转身就去找人了。
掌柜喃喃道,“怎么大个人了,还担心不见?着什么急。”
年阿秀此时和一群人围在一起看杂技。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腮男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们,接下来我们要表演的是‘吞刀’!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好!好!”
众人掌声一片响起。
年阿秀也卖力的跟着拍手叫好。
掌声停止,那个男人开始表演。
只见他从底箱拿出一把长长的大刀,然后向后跨步,扬头张开嘴巴,慢慢的将那把大刀放进他的嘴巴里。
年阿秀摒着呼吸看呆了,她捂着胸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刀看。
周围的人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生怕他会把自己扎伤,直至那人把放进嘴巴深处的刀拿出来,才有人开始拍手叫好。
表演结束,有一个小男童拿着一个碗在年阿秀面前,她眨眨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动。
小男童又把碗移去了别处,年阿秀这才看见有人拿出银钱放在碗里。
她了然,原来伸碗是要钱的意思呢!
她暗暗记下了,一会儿她也要给银钱。
小男童拿着碗转了一圈后表演又开始了。
这次耍杂技是两个妙龄女子。
两人头顶着一个大肚坛子走出来。酒坛子外壁是淡蓝底色,坛底下还绘有蓝花和福字。
一出场,众人热烈的叫唤。两人时而金鸡独立,时而雏燕飞翔,时而鹞子翻身,时而马步蹲裆,再看那个坛子,就像是长了眼似的,又像是魔手在控制着它。
只见那坛子在表演者的头顶、额头、肩膀、肘部、指尖、膝部、脚尖、前胸、后背等处或直立,或倒置,或侧倒,或平衡,或不动,或正旋,或逆旋,或翻转,耍到兴致处,只见坛影,不见坛形,那个青花瓷坛子在人们的视线里眼花缭乱,顾盼不已。
有一个女子转过头来,恰好对上年阿秀。
年阿秀对她笑了笑,她亦友好的对她笑了。
忽然,她的坛子飞出圈外,眼看即将坠地,众人大惊不已。此时只见那女子纵身一跃,一个踮步跃至坛前,出一足,轻轻地接住了坛子,将其稳稳地落在了脚尖之上。
此时坛距地仅有一足之隙,全场为止雷动,观者无不心提嗓间、额面淌汗。
二人又继续表演,共舞一坛。两人相距三四米远,那坛子好似流星般穿梭于两者之间,二人你来我往,默契非常。只见那坛子在二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变换着不同的花样,令人目不暇接。
结束后,年阿秀又把周围看了一遍,没有尹毅。她拿出一个银钱放进小男童的碗里,内心做了一下纠结,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她还是先找到尹毅吧。
年阿秀往集市上走,一路上的吆喝声都把她叫住了。
没一会功夫,她的手上拿着一堆吃的东西,饱饱的银钱袋也足足的少了一半。她本来就觉得饿了,直接就地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了。
路人都把目光往她身上看,天底下哪有女子这般不顾形象的坐在雪地上这般吃东西,这一看就是傻子的行径啊。
有的小贩还在惋惜,若是方才多收她钱就好了。
年阿秀把手上的东西都吃干抹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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