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的爆发。
周围没有一个人吱声,她们就在那看着,像看戏似的。
这位官小姐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喜欢指挥人,她们心里早就不爽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来收拾她了,她们哪里会凑上去瞎搅和呢。
年阿秀满脸涨红的瞪着眼,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拳接一拳往她身上打。
玲柔算是知道了,不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帮她的,她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打死。
她哭着求饶道,“你不要打我了,你,你快点停下来……我不叫你傻子就是了!”
年阿秀像没听见似的,红了眼睛一直没听下。
她被打的身上都是血,头发散乱了,嘴巴里已经说不出整话。
“这样下去只怕真打出人命,要不我们去劝劝吧!”
“要劝你去劝,我可不敢!”
那姑娘看见尹毅淡淡扫了她一眼,也不敢在吱声了。
玲柔这时摆手求饶,“你……你行行好,别打……打我了,你要道歉是吧,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年阿秀忽然停下了。
她呼呼地喘着气,眼泪巴拉巴拉的流下来了。
“呜哇!坏人,我也对不起你!不应该打你的,我原谅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众人被她的反应给吓一跳。
刚刚不还是一只老虎么,怎么这会倒哭上了?这究竟是谁欺负人啊?
尹毅来到她身边,替她擦擦脸上了泪水,又拿衣袖帮她把手上的血迹擦了擦。
玲柔被打怕了,连连在那里点头。
年阿秀不哭了,眼睛红红肿肿的没说话。尹毅替她整了整衣裳,“我们去砍柴了。”
年阿秀嘟囔的补充道,“还有野鸡。”
“嗯,没忘记。”
待他们走后。
两个姑娘负责把玲柔送回去。
采茶的姑娘们才开始议论。
“我觉得吧,那傻子,傻是傻,但好像还挺好的。”
“我也那么觉得。”
“感觉还挺不同,具体说不上来。”
“其实是咱们那时候过分了。”
“嗯。”
……
一群马后炮。
樱桃没听多少就去另一块地采茶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喃喃道,“真是,一如既往。”
尹毅牵着年阿秀到河边。
他把她的双手浸在水里擦洗。
不同于他的粗糙,她的小手是细皮嫩肉的,像象牙雕成似的。
洗干净后年阿秀俩只手恶作剧似的往他的胸口蹭,湿漉漉的手没几下就被她擦干了。
她后知后觉道,“手疼。”
尹毅把她的手拿起来看,手背上的关节有些破皮。
他在心里评价,打的还算是卖力。
“一会回去在给你上药。”
年阿秀说:“现在疼。”她把小手伸到他嘴边,“阿娘说过,吹一吹就不疼了。”
“……”
这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技俩,她倒当真了。
年阿秀看起来很痛,手快要触碰到他的薄唇了,好像你不吹她就要痛死似的。
尹毅无奈,执起她的手轻轻的吹。
像羽毛划过,刺刺的,又像蚂蚁爬过,痒痒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年阿秀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没在喊疼了。
尹毅砍了些许柴。
他拿两根麻绳将木柴从中间捆起来,在拿一根长长的木棍插进去。木棍支撑着这些木柴的重量。
轻轻松松的就把那根木棍挑在身上了。
年阿秀在一旁对着蚂蚁窝全神贯注的发愣。
尹毅道,“阿秀,我们该走了。”
年阿秀转过头来看他。她讶异道,“为什么可以这样子?不怕它掉下去么?”
一根木棍就可以撑起那么多柴,而且木柴都没有掉下去呢。
尹毅说:“不怕。”
年阿秀看了看他又转向蚂蚁窝。
尹毅挑着柴走到她跟前,“要不要吃烧鸡了?”
“要!”
“那就走吧。”
“嗯嗯。”她听话的起身跟着他的脚步走。
尹毅知道了,烧鸡在她心里比蚂蚁重要。
俩人并肩地走着。
“尹毅,这个重不重啊?要不要我帮忙?”
“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