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敖闪闪满脸尴尬:“不、不好意思。”
黑鹰觉得自己心好累。
先前她是趴着的,浑身紧绷,连脚趾头都是缩着的,这一放松,自然而然的就感觉到了腿软,结果敖闪闪瞬间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脚上掉了。
“我、我的拖鞋!”她猛地扑倒在黑鹰背上,抓着羽毛往下面看,小小的拖鞋随风飘逝,很快就淹没在了云层之中。
随即,敖闪闪反应了过来,又一把抓住黑鹰脖子两边的羽毛,紧张的说道:“不是说有屏障吗?我的拖鞋怎么掉了?”
黑鹰很严肃的说道:“敖小姐,我们搞运输行业的,保护措施也是有标准的,比如说搭人的就是保人不保物,您自己的东西要看好,掉下去了我们不负责的。”
敖闪闪:不是很懂你们搞运输行业的哦。
许是黑鹰的飞行高度太高,一龙一鹰下方厚厚的云层,就像是软软的床垫,习惯之后,敖闪闪竟然觉得一点都不害怕。
她大着胆子坐在鹰背上,屏障的范围不大,不过会随着她的活动而发生改变,但是只有一块地方敖闪闪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据说是跑远了会影响黑鹰的飞翔。
一定要说坐老鹰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看到的视野更宽,更广阔,比飞机上爽——虽然她没坐过飞机,不过也差不多了。
赤着脚的敖闪闪一开始还觉得新鲜,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无聊了起来。
本来就是大半夜被叫醒的,睡意正浓,为图安心,抓着两根黑鹰的羽毛,她就蜷缩在黑鹰的背上,沉沉睡去。
感受到身后的人的动静变小,呼吸平缓,黑鹰长啸了一声,瞬间加快了速度,整个鹰身在星光下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等寝室里的人发现敖闪闪不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和她们一样懵逼的还有一大早来等敖闪闪的阚矢齐。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敖闪闪?”
“不、不知道啊。”刚刚出门就被阚矢齐给堵住的室长,面对颜值如此高的帅哥简直手足无措。
韦小宝拽住了室长,警惕的问道:“你就是阚矢齐?”
阚矢齐颔首,微笑道:“你好,想必你就是闪闪的室友,韦宝宝,这位是室长大人,邱秋吧。请问闪闪出门了吗?”
最后一个从寝室里冲出来的塘主,一边往脸上擦护肤品,一边往外走,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堵在寝室楼门口的两个人。
“不是上课吗?你们俩怎么还没走?”走近一点,没戴眼镜的她才看见了站在两人对面的人,“阚、阚矢齐?”
“你好,于棠小姐。”阚矢齐熟稔的打着招呼。
对于她认识自己塘主并不诧异,以妖族这些人的尿性,没把敖闪闪查个底朝天才是有鬼。
“你是来找闪闪的?”她诧异的是阚矢齐现在才出现在楼下,“闪闪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吗?”
“一大早?”阚矢齐凝眉问道。
“对啊,挺早的我就听见她在寝室里走动的声音,估计寝室门刚刚开就走了吧……”塘主说道,毕竟那个时候她的神智昏昏沉沉,也记不清敖闪闪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只记得时间很早,四周都还没有亮起来。
阚矢齐没有说话,塘主抬手看了一眼表,把兜里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迟到了,就先走了。”
言罢,拉着另外两人就往教学楼跑去。
路上,即使赶时间赶得气喘吁吁,室长也不忘感叹道:“那个阚矢齐好帅啊……”
“别犯花痴了,”韦小宝翻了个白眼,她经常锻炼,体力值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给两人分析,“长得帅又不能当饭吃,他绝对是被派来色丨诱闪闪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闪闪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款的男人了,追的几个男明星都是和他一个调调的,摆一个真人在身边,一起探险一起旅行的,换成圣人也受不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塘主喘着气补充道,一把拉开门冲进了教室,趁着老师还没来,找了一整排空着的位置坐了下去,把话说完:“压一根黄瓜,闪闪绝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
“压两根。”
“压三根。”
“那还压个屁,”塘主擦了擦汗,“一提到阚矢齐就炸毛,没东西才怪……”
远在妖族的敖闪闪打了个喷嚏,觉得肯定是自己的三个室友在念叨自己。
阚矢齐在寝室楼下站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敖闪闪的出现,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寝室楼道的人流量逐渐减少,只有三三两两下来拿早餐外卖的女生,悄悄地用余光瞥他,阚矢齐才收敛了笑,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敖闪闪的电话打不通,打过去提示的是关机。
就在他准备按下重拨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