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交给我们,您们尽管战斗就是了。”
“主人就拜托你们了。”一期一振对着自己的弟弟们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转向了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虚们,还有仍然高高在上,却没了先前傲视独立架势的男子。
他一动,其他的付丧神们也纷纷转过头看向他。比起谷雨清醒的时候,付丧神们的气质完全变了。
如果说刚刚的他们是‘付丧神’,那么此时就是真真正正的人形兵器了。
“付丧神……果然怪物就是怪物,连主人都要欺骗——”见到他们这幅样子。身着狩衣的男子突然再次激动了起来。他从宽大的袖子中扯出了一串念珠,双手撑开就要再次做法。
“我的……我们七条家百年的沉寂……我们的希望!”
他眼珠都激动的凸了起来,一条条红色的血丝覆盖了原本的眼白。整个眼睛都仿佛要被鲜血覆盖一般。
“别那么激动,我会漂亮精准地刺进去哦”
无声无息冲到他身后的大和守安定几乎贴着他的耳边说道,手中的刀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剑直指他的项上人头。
如果不是他及时甩出了自己手中的念珠挡下了这一击,可能真的就要头颈分离了。
尝到了危险,男子急忙舞动着手中的念珠,再一次布下了结界,保护自身的安全。
“七条家呐。”
作为百年前曾经直面过上一个‘七条家人’的‘刀’,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看来上次给你们的教训不够深刻啊。”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付丧神,我们七条家在百年前就已经统治整个日本了!传统的阴阳术同西方的魔术相结合,我们七条家本应是无敌的!”
“……不过我也应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那位祖先失败了,也不会有我的今日了。我是成功的,我的研究之路没有错——”
他挥起手中的念珠,原本倒在墙边虚还有虚化的付丧神们又再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虚化的付丧神们撕扯着脸上的面具,想要从这痛苦中解放出来,他们甚至不管不顾的把面具往墙上撞,试图将它撞裂,但他们所做的一切却只是徒劳,被操纵的他们只能再一次举起了刀。向着曾经的同伴挥砍起来。
也许是被下达了什么命令,其中绝大部分的人,都向着三日月宗近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没有主人,就算你有通天的力量,也发挥不出来吧。”
通过刚刚的观察,他十分确信——三日月宗近是特殊的,但同时他也是被束缚的。他的力量,必须是当本体被主人使用时才能发挥。
不然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应该对着他挥起刀了。
听到他的话,三日月宗近带着新月纹路的眼眸转了转,用余光看向自以为掌握了真相的男子。
“嗯?原来你是这样看的啊。”
美貌的付丧神笑了笑。被宽大的袖子覆住的手放到了刀柄之上。一脚后撤,双膝微微屈起,摆出了让人感到熟悉,却又似乎并不相同的拔刀动作。
“蠢材——没有主人,你还以为自己可以发挥出应有威力么!?”
握着念珠的男子再一次挥舞起念珠,漆黑之气从四下涌来,丝丝缕缕的被虚和虚化的付丧神们吸入。
原本看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虚们,再一次强健起来向着付丧神们冲击而去。虚化的付丧神们也包含在其中,比起那些用本能进行攻击的虚,拥有卓越战斗技巧的虚化的付丧神们挥舞着本体,战斗力自然是不同凡响。
然而不知疼痛,只会挥刀战斗的他们归根结底也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会战斗的‘怪物’。就算力量变强,就算不会被身体的状况所影响。他们也失去了作为付丧神来说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判断力’。
无法判断能不能战胜对手,无法思考怎样能战胜对手。
这样的他们在面临正常的刀剑付丧神时,自然而然的落了下风。
尤其,在面对需要躲避的危险的时候。
注意到随着三日月拔刀而飞出的刀光,付丧神们纷纷及时进行了闪避。留下只知道进攻的虚和虚化的付丧神们生生接下了这新月一般的刀光。
汹涌翻腾的黑气被刀光尽数驱散,有着人脸的怪物随着黑气一同消失。虚化付丧神们脸上的白骨面具纷纷崩裂,从付丧神们的脸上掉了下来。
精疲力尽,再也无法维持付丧神样貌的刀剑们纷纷回归了本体,掉落在地上。
“哦……不愧是‘神’么。”
髭切看着这位同自己几乎是同时代的付丧神大发神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说起来,他叫什么来着?”
“三日月宗近啦,兄长大人,您——”
“嘛,名字什么的总是无所谓的。”髭切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脚下轻盈的一个跳跃,冲到了目光呆滞的狩衣男子面前,趁着他顾不上加固结界的时候,对着他的脖子利落的一刀挥下。
鲜血在刀光闪过后几秒才喷涌而出。
沾染了鲜血,却毫不在意的源氏重宝转过头对着自己的同伴们露出一个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微笑。
“好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