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身边的小厮听完之后忍不住看了眼自家郎君。
冯延本就冷硬的轮廓犹如覆了层冰霜,看一眼,都让人打寒颤。
“我知道了。”冯延面容如古井无波,冷冷道:“只是我与这个丫鬟素不相识,留在冯府是不可能的。辰宿,把她的身契交给太太,让太太去处置。”
对一个无足轻重、自家儿子又明白表示不喜的丫鬟,冯江氏会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喜来没想到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本以为来了冯家,冯郎君看在自己有几分像大娘子的份上也会留下她。
可没想到他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喜来急了,她刻意抬起脸,露出一个演练过无数遍的角度。
“郎君,只要能留下来,奴婢什么都愿意做,请您留下我吧。”她年纪尚小,音线也还稚嫩,这么带着哭腔的一说,倒让人起了几分不忍。
辰宿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便站着没动,看冯延怎么说。
冯延不耐烦地抬起眼,看到她的脸时,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他冷笑一声,冲着辰宿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辰宿忙道不敢,上去拿了身契,把喜来半拖半拉地带走了。
那仆妇垂着脸看不出神色,只道:“人已经带到了,怎么处置是冯家的事,老奴便先告退了。”
回到府里,她先去给江大夫人回话。
江大夫人正忙着准备举家迁京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当下也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倒是江意雨,特意让茵茵过来问了一回。
待知道冯延的处置手法之后,苦笑了下,再没说什么。
病了好几日的三娘子终于好了。
沉寒把这个消息报给江意水时,她正在绣荷包呢。
这几日江大夫人也把选秀的事情跟她嘱咐了好几次。
虽说是走个过场的事情,也不能太随意了,女儿家的本事总是要露几分的。
因而江意水这几日都在忙这事。
她选的绣样子不难,是一幅仙鹤展翅图,猩红色的底面,高贵典雅。
可越简单的图样,就越考验绣工。
能把仙鹤绣出灵气,那才算是合格了。
她的绣工很扎实,就是手脚慢了些,快三五天了,连个头都没绣好。
那鹤空着两只眼睛,呆滞滞地,瞧着有几分好笑。
“三妹妹病好了吗?”她放下针线,“那备些汤水,我去瞧瞧她。”
沉寒拉住她,“女郎别急,三娘子在夫人那陪着说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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