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算是有缘无分吧。”
薛崇笑起来,凤眼微眯,“你说的没错,那只能算是他们有缘无分。”
看了这么一出,江意水玩闹的心思就歇了大半,再加上今天起得早了,微微有些犯困,打着小哈欠道要回去困觉。
薛崇道好,又问,“午膳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暖洋洋的光照在身上,她更困了,靠在他肩上就准备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随便,再逗她就再不说话了。
她这么一睡,薛崇也不好动作,免得吵醒了她,只得小幅度地划着水。
回去的时间比来时多了一倍。
沉寒眼巴巴地看着湖面,好容易看到那只花篷船,提着裙角跑到岸边。
薛崇小心翼翼地抱起江意水,走到岸边,沉寒伸手要来接,被他侧身躲过。
“我来吧。”他道。
虽然每回见薛崇,他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在沉寒眼里,他可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她收回手称是,低着头跟在后头。
薛崇左拐右拐地,进了一处院子。
沉寒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写的是“春芳歇”三个字。
院子里头种着一片杏花,此刻开得正盛。
拐角处放着一只大缸,躺着几片睡莲。
松竹挺拔在一角,泉水呜咽在廊旁。
院子不大,可胜在布局精巧。这份心思,就是比之江家的院落也不差。
房里收拾得简单干净,一张圆桌木沉沉的摆在正中,温润流光。
薛崇转过云母屏风,把江意水放在贵妃榻上,替她盖了条薄衾。
她睡得小脸红扑扑地,嘴角甜甜地翘起,想必是好梦正酣。
薛崇无奈地一笑,满脸的疼惜掩不住。
他轻声吩咐沉寒,“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人去准备。你放心,伺候的人都是我的人。”
沉寒应是,心下松了口气。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肯定少不了,何况是这么多卯足了劲要进宫的女人!
江意水长得又出挑,难保别人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山长水远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了薛崇的照顾,那可就大大舒坦了。
沉寒对薛崇略略改观了些。
这个薛三,看起来倒是蛮有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