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能耐!
成王咬着牙把视线转移到房顶上,薛崇,孤早晚有一天拔了你的皮!
十一像只蜥蜴似的手脚大张,趴在屋顶上,笑得乱颤,带得身下的五彩琉璃瓦也跟着震。
十二戳了戳他的腰,十一一躲,差点摔下去。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这阵笑,才老怀欣慰地拍了拍十二,“不错不错,这隔空点穴的功夫算是出家了。走,接下来,就等这位杨娘子自己发挥了。”
十二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站了起来,顺脚把他往下一踢,身形一跃,就跳到了远处的屋檐上。
哼,让他说自己不解风情。
十一哗哗哗地滚了好几圈才堪堪稳住身形,捂着老腰站起来一看,十二跑得连影都不见了。
好小子!
十一狞笑一声,脚下一点,也消失在原地。
成王一直看着屋顶,留意着上面的动静。
可他只有眼睛能动,所以这幅场景落在杨芜眼里就变成了——成王翻着两个翻到天上的大白眼对着她,把那份动人心魄的俊美破坏得一干二净。
她眼睛连转了好几圈,落到成王先前的酒杯上,一个念头就浮了上来。酒后不乱性,就是缺了些什么!
她轻轻一笑,一手搭着太子的肩,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往观花阁的内间搬,那儿有一张贵妃榻,初进宫被皇后招过来时她就注意到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处。
成王身材高大结实,她娇娇小小一个人,搬起来实在是费力。
等把成王搬到榻上,她发髻也散了,衣襟也乱了,还出了一身香汗。
成王眼神如刀。
这丑女人先是抱着他大腿哭了一大堆屁话,现在还想跟他玩捉奸在床这一招,以为他不敢掐死她吗?
杨芜羞涩一笑,“殿下,你别怪妾,妾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纤纤一戳,成王仰面往后一躺,眼里的火都能喷出来了。
杨芜给自己宽了衣,又去解成王的腰带,刚脱了外袍,还没来得及脱亵衣呢,就被成王捏住了手腕,一把甩到地上,还带落了两个长颈花瓶。
清脆地碎瓷声一响,小夏子在门外都感觉到头皮一紧,“殿下,殿下?”他试探着喊了两声。
“都给爷滚进来!”成王怒吼了一声,一边把衣服穿上,一边在心里咒骂。
点他穴的人没下重手,所以他现在就能行动自如了。
可他万一下了重手呢?
他耶赫鲁宗元岂不是就交代在这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手居然能伸到这么长!
小夏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殿、殿下。”
成王一脚踢在杨芜胸前,“你给孤滚过来,孤刚才让你去找的是谁,你看看,你找过来的人是谁?!”
小夏子战战兢兢地往杨芜那一瞧,腿一软,顺势就跪了下来,磕头如蒜地祈求,“殿下息怒,奴才去找的时候江娘子确实是穿着这身衣裳,后来她们去了趟更衣处,奴才就在外面等着,奴才也不知道啊。殿下!”
成王脚下一用力,杨芜疼地一声□□,眼前似乎都亮起了白光。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成王阴测测地声音在上面响起。
杨芜没搭理他。
她疼,好疼啊,娘……
成王不耐地看着脚下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收回了脚,“把这女人交给皇后娘娘,告诉娘娘,她意图刺杀孤,让娘娘看着办!”
杨芜毕竟是秀女,他不方面直接弄死,交给母后也是一样。
何况如今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恶心的女人,而是薛崇!
他把薛崇的名字在舌尖绕了几绕,狠狠地咽了下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