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惊讶地扬起眉,眼睛看向她的肚子。
要是说孩子不是成王的, 她还能理解,不是她的是什么意思?
“不用看了,孩子不在我肚子里。”她硬拉着江意水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 “摸到了吗?它是软得。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孩子, 它只是个枕头罢了!”
沉寒着急地要去拦江意雨, 却被她瞪了回来。
“三妹妹, 那你……”江意水震惊得忘了接下来的话,好一会才问道:“你怎么能够瞒过那么多人?”
“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要的, 是皇后要的。所以,一切都理所当然。”
“皇后?”
江意雨冷笑,“知道皇后为什么要冒如此之大不韪, 撒这种弥天大谎吗?因为我根本不能有孕。可是成王却不能休了我, 所以,她只能这么做!姐姐,你说为什么呀?”她朝江意水逼近一步,“在家的时候, 我们每个人都好好地, 郭大夫甚至还说过我们身子不需要调养。怎么会进了宫,我反倒不能有身孕了呢?”
江意水迟缓地跟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江意雨瞪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姐姐,你说,这宫里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我下手呢?像那日他对成王下手一样!”
兰莹一听这话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两步,不引人注目地绕到江意雨身后。
“三妹妹,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向成王下手?”江意水微感不适地挣了挣她禁锢着自己的手,想要缩回来,江意雨却不让,她喃喃自语,“我本来想好好做姐妹的,是你们毁了我,既然你们不顾情意,那就别怪我了!”
兰莹就在此时果断出手斩在江意雨后颈上。
她狰狞的表情还没露出来,人就昏了过去,往前一冲,力道带得江意水也往后一倒。
沉寒连忙在背后扶住江意水,茵茵则忙扶住江意雨。
“娘娘,您没事吗?”兰莹这才赶过来。
江意水手按着胸口,摇了摇头,尽量平静地道:“我没事,成王妃太累了,昏了过去,把她扶到东宫坐下,派人请沈太医过来。”
江意雨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撒谎,她一定要搞个清楚。
沉寒扶着她进殿,兰莹脚步往后一顿,准备找人去给薛崇送个信,却被江意水喊住了,“兰莹,做什么去?”
兰莹不慌不乱,垂首道:“奴婢让她们给娘娘盛上些热水洗漱一番。”
“不急,你过来伺候我更衣。”
“是。”
她替江意水换上常服,沈太医拎着医箱匆匆赶到,“臣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不必多礼。沈太医,成王妃不知是否是太劳累了,刚才突然昏倒了,你替她把把脉,看是否有什么异常。”
“臣明白。”
他摊开脉枕,把江意雨的手放在上面,细细搭了起来。
搭上脉,他的眉头便是一皱。
江意水一直留心着他的反应,看到他皱眉,心里也骤然皱了起来,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如何,可有什么大碍?”
沈太医沉着眉站起身,“臣……有事启奏,想请太子妃娘娘摒退左右。”
江意水早有准备,殿里只有沉寒和兰莹两个人伺候,“在场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太医但说无妨。”
“恕臣技艺浅薄,成娘娘的脉,似乎并无滑脉之相。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成娘娘体内似有药物积聚的意思,恐怕是难以受孕。”
他的话就像一记锤子,锤在江意水眼前。
她挺得直直的背松了下来,往后一靠。
是真的,三妹妹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她咬着牙,“什么药,能查出来吗?”
“这”沈太医一揖,“臣才疏学浅,恐怕是看不出来。”
“那麻烦沈太医了,今日之事,还望沈太医守口如瓶。”她勉强笑道。
沈太医无声应下。
“沉寒,送沈太医出去。”
沈太医走出东宫老远,才回头看了一眼巍巍宫殿。
成王妃中的药物,他再清楚不过。
宫里的禁药,没有人比他们这些做太医的更清楚了,能拿到禁药的,无非是哪几个人。无论是谁出的手,都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只是可惜了成王妃,年纪轻轻,唉。
江意水揉着额头,低低道:“把成王妃扶到偏殿去。”
殿外传来宫女们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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