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纵马疾驰, 却在离开邺城约百里之后, 陡然急转,未曾直接朝南方的大祈方向走,反而向东行去, 进入一片山林中。
刚入林,马儿便陡然停了下来。
甚至来不及下马, 来不及将她转个方向,他便就着从后面搂着她的姿势, 一手转过她的后脑, 紧紧固定住,骤然侧头过去, 精准地吻住她的唇!
久行于沙漠的旅人终于汲取到绿洲的甘甜,久旱的大地终于得到丰泽的雨露。他迫不及待地需求着她的气息,再晚一瞬便能干涸而死。
如狂风暴雨一般压下,在客栈时来不及的深吻。素来清冷淡静的男子, 已经成为失去理智的困兽。他把她的香舌缠卷吸吮着,想要搅尽她所有的汁水, 想要得到她所有的甜美, 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咬碎、连骨血一起吞下!
若真能吃进肚子里, 他今次也不用受尽这样的折磨。
这三个多月,一百多个日夜,每一刻都是他的劫难,他几乎要被内心的铺天盖地的害怕折磨疯。
害怕她出事,害怕她受伤害,害怕她……
他不敢想象,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办……他真的会疯的,然后让所有的人都给她陪葬,最后是自己。
他连这个都想过了。
还好,如今柔软的娇躯就在他的怀里,还能这样鲜活地承着她的吻。
卿卿……卿卿……
在这样激烈、疯狂的噬咬般的吻中,他却落下一滴泪,冰冰凉凉的,落到她的脖子上。
谢卿卿亦心绪难平。她太想他了。从来不知道她有一日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思念。被软禁、被强迫、被恐吓、被迫害,纵然有太多遭遇值得她痛苦难过,可让她最痛苦的,便是这份无处寄托的相思。
她的夫君,大祈朝的燕王殿下,是她的心上人。
他的吻太过热烈和疯狂,她很快就不能呼吸。但他双眸燃着火,里面有深黑的漩涡,仿佛毁天灭地的海浪。他此刻没有理智,只有通过这样的亲昵占有,才能让他几乎被湮灭的心重新回温,才能让他重新活过来。
那滴泪让女子感觉到他的无助。她亦泪眼模糊,极尽温柔地看着他,软软地承受着他给的一切……
衣衫落地。她里面原本就只穿了白色的寝衣,轻易就被他拉开了衣襟。
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
谢卿卿自迷幻中觉察到他的意图,微微挣扎了下,却换来他更强硬地镇压。
“卿卿……卿卿……”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让她跨坐在自己身前,失了控一般,埋头吻着她的脖子……
马儿发出嘶鸣声,大约是在猜测背上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谢卿卿迷迷糊糊地想,这早就过了三个月了,大约……也可以的吧……
可男人却在触摸到她腹部异常的隆起时,仿佛被锤子重重敲了一下脑子,清醒过来了。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望着与自己近若咫尺的女子。女子只剩短小而轻薄的内衣,白皙细致的身子在初升的日光下美得炫目。
但因他火热的吻离开了,她被风吹得抖了一下。
他真的是疯了!
男人目露懊恼,又连忙把她的衣裳重新穿上,手掌附住她的腹部,男子低声道:“这是……我们的宝宝?”语中带着颤抖和动容。
他其实没想过这个孩子还能如此平安地待在这里。隔空御香用完后,通常要晕很久,这对身体是很大的伤害。再加上谢卿卿被人押到这么远的地方,一路颠沛流离,她离开云城的时候,宝宝才刚三个月而已,还没到真正稳的时候。
赵熙沉根本不敢去想她一路是怎么过的,自然也不知道,其实谢卿卿这一路上,虽受了些苦,可也没短衣缺食。那位明月夫人,对她也算不错。
谢卿卿笑着点了头。如今肚子还是不太显,但若是如现在这般穿的少,还是能看出的。
赵熙沉简直要喜极而泣了,有一次陷入理智为零的状态。
“宝宝……”他亲了亲她的脸,大掌抚摸着她的肚子,久久不肯离去。
大约那孩子也感觉到一家人团聚的欢乐,竟然在此时机,忽然动了一下。
两个人都傻了片刻,直愣愣地注视着对方。
赵熙沉忽然反应过来,道:“宝宝……在动。卿卿,你感觉到了吗?”
谢卿卿点头,两个人真如劫后余生一般,激动喜悦无以复加。
“卿卿……我想你了。”纵有千言万语,最想说的便是这句。他再次将她抱到怀里,低头轻吻她的脸。这次,动作很柔很缓,仿佛春风过境,却能让她的心同样悸动。
谢卿卿安静了片刻,忽然又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起身子来,看着他左胸口处,道:“殿下,你这里的伤?”
赵熙沉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早就好了。”
他如今淡定地说好了,且脸上无一分难受之态。她便以为真的好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谢卿卿的泪水又要流下来了,“殿下,我不是……”
“我知道。”赵熙沉吻去她的泪,道:“隔空御香丸,我认得。卿卿,只要你好好的,我便能好。”
谢卿卿又靠到他身上,“殿下,我也想你。还有我们的宝宝,也很想你。”
男人这会儿搂着他,笑容温暖而满足,仿佛只要有了怀里的她,便有了全世界。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声从身后传来。谢卿卿吓了一跳,
赵熙沉忙安慰道:“别怕,是自己人。”
片刻,便看见谢霁宇带着几个侍卫从树林处走出来,谢霁宇看见谢卿卿和赵熙沉,目露惊喜,立刻笑着朝她跑过来。
“哥哥怎么也来了?”谢卿卿低声道。
赵熙沉道:“他非要来找你。多一个人手总是好的。”
“妹妹!”谢霁宇朝她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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