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魏詹结了账,一脚踹走硬黏在屁股后面的郝邹,“去盯人!”
盯人就盯人,干嘛要伤害我!郝邹被踹了一个踉跄,但这次酒足饭饱占足了便宜他也不敢再触虎须,抹了嘴念了两句就走了。
赵禾戴上了自己的小红帽,“下午还要上课”,又看着魏詹,“魏警官要有事儿就先去忙吧”。
“不急”,魏詹套上自己的风衣,“我送你回学校。”
从饭馆到学校就七八分钟的路程,魏詹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一路都有些寂静。相处的久了赵禾对自己这个新朋友也越发奇怪,一开始他傲慢又挑衅,相处久了却宽厚的让人信赖,连这份少言寡语都成了一份安定。
“魏警官,到了”。
魏詹的步子停下来,他回头看着赵禾,他似乎习惯垂着眼睛看人——时而给人锋利的感觉,时而又让人觉得藏尽风雪,“你可以不用叫我魏警官。”他说。
赵禾想了想也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太生疏,又笑着跟他告别,“詹哥,再见”。
“再见。”魏詹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她没有再回头,他转身进入了人群。
魏詹转头后赵禾回头遥遥看了一眼。C国男性人均身高一米七五,魏詹大约两米,很高,即便没有那头金发他也足够招摇。他的风衣被风吹得鼓起,后脑勺的金尾巴比之前长了一点,在风里摇晃的似乎有些寂寞,他的背影和整个喧闹的世界都格格不入。
——
下午的课上欧元两只眼睛盯的跟斗鸡一样,只要赵禾敢超过那条三八线,他就敢拿圆规戳她。
不过扫兴的是下午她一直没越界,欧小帅哥无力的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他趴在桌子上,又偷偷去觑了一眼同桌,她正在戴帽子。
她是一张没什么骨架的圆脸,也正因为这样明明身上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鼻子很小巧,像樱桃一样,嘴型有些奇怪,整个班的女生只有她一个人嘴唇中间长了唇珠,不说话的时候颤悠悠挂在那里,饱满欲滴。
笑的时候——笑,欧元才发现她在冲自己笑,顿时像炸了毛的孔雀一样,狠狠的瞪了赵禾一眼,“笑的牙都豁了!”又揽着自己几个兄弟,“走,去校门口抽烟。”
她牙豁了吗?赵禾摸了摸自己的嘴,小同志一点也不诚实。
走校门口赵禾又看到了那个不老实的小同志,正和别的班几个著名的大剃头蹲在那抽烟,几杆子老烟枪噗噗噗的吞云吐雾。
欧元也看见了赵禾,当没看见,沧桑的吐了一个烟圈,心说哥又白又帅,闪瞎你的狗眼。一口烟盘旋在脑门上还没散,老烟民睁开了那双沧桑的眼,发现同桌人已经不见了,“卧槽!”,他这才发现烟都到底儿了,烟灰烫着了手。
赵禾从学校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家。
她拐进了右边的一家店,很偏,她从淘宝上淘了很久才找到这家本地的店面。拐过城墙往右走就是极为浓密的爬山虎,门是朱红色的,外头挂着道家的两仪,黑白分明。
地方很偏,赵禾理所当然的认为里面人烟稀少。但等推开门内里却出乎她意料,柜台上倒是站了个道士打扮的人,正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说话,外国人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外国人,流利的英文,她听不太懂,但是酒店住房退换押金和小票她懂。
清风笑眯眯打发了外国友人,垂眼就看见了还没有柜台高的小姑娘,戴着顶小红帽,挺可爱,“小姑娘,要住房吗?”
赵禾意味不明的问,“这里不是道观吗?”
清风原本还带笑的面容突转为悲悯,“贫道正是此道观观主,小友可唤贫道清风真人。”
赵禾嘴角可见的抽动,“真人?”,清风脸上的悲悯又转为讪笑,“平日里道观太冷清了。贫道也是好客之人,就在此间开了个青年旅社,兼职,兼职而已”,说着他又岔开话题,“不知小友来这所为何事?”
赵禾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咬文嚼字的说话了,“人言否?”
清风憋了口气,“你个小姑娘来道观干嘛?我这打开门可是好好做生意的!”,绝对不接受任何找茬和辱骂,他说的可是地地道道的人话。
“我是想好好做生意”,赵禾怀疑的看了一眼清风。道士眉头一竖起,当即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个蓝本子,“我的道士证!”
赵禾接过来,“全真教道士清风——C国道教协会统一印制。1913年”,她笑着看了一眼面无白须的小道士,“1913?”
清风脸上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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