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赵雨口里知道她这么点儿钱大概只能在市中心买个厕所。
“小禾,你真赚了这么多钱?”
赵雨到现在都没能接受妹妹看了几本书就成为风水大师的天才少女人设。赵禾点头,想着她可能要出去摆摊儿算上几卦才可能买得起一套房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妹妹突然变成了金娃娃。赵雨抱着赵禾一阵儿猛啃,“你等着,我再去淘宝给你淘几本书。你这方面可得抓紧了,以后回来也别背单词了,先看这个。”学习一辈子都赶不上她看一单的风水,那还学什么学。
出了社会赵雨才知道,名牌大学生比起钱来,那就是个屁。
忙的团团转,好一会儿赵雨才抱着赵禾拿回来的那张支票躺在床上,跟做梦一样,“好多钱,小禾,这么多钱你想怎么花?”
赵禾说,“连个房子都买不起,哪算多。”
“买房子……”,赵卫兵那房子是搬迁来的,距离市中心远,面积也不大,现在算起来也就五六百万,也算是整个老赵家的底儿,但全都是留给赵文海的,赵文海有她妹也得有,“买个两室室一厅的,出个五十万的首付,我一个月也能帮你还个两千的月供……”
“不用了”,赵禾走到赵雨身边,“钱都给你”。
赵雨从床上爬起来,“小禾……”,她想说什么赵禾却拉着她的手,脸贴了上去,“我赚这么多钱,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姐,我不想你那么累,不想你再加班,你每次加班回来我都好心疼。”赵雨学的是计算机,这行业性别歧视严重,尤其她刚毕业,经常加班,甚至有时候熬到一两点才能回来。
“小禾”,赵雨想哭了,“你说的我都想辞职了”。
“辞吧,我养你”。
赵雨哭唧唧的抱住了她妹妹,感觉现在被工作操*死都死而无憾,“还是算了,再有钱也顶不住这么花。”万一就是个一锤子买卖,等钱花完了还不得喝西北风,“我去买几个菜,咱们改善一下伙食。”
赵雨走了,赵禾从桌角下取出那副卷轴,上面湿迹斑斑,“你哭什么?”
画说,“我要死了,不能给自己哭坟吗?”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赵禾没再搭理她,双手合十,夹着一张符纸,很快她掌心起了热,符纸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灰。连带着卷轴上的人影也没了,没了曼妙的女子,辫子头中山装几个也都没了,她从桌底摸出打火机,点燃画的一角,“你想投胎就去投胎”。
“或者再去找人把你塞进画里”,赵禾说,“但你要是找欧元……我大概会有点生气。”
地下室里起了股风,不一会儿就打着璇儿吹走了,顺便也驱走了冬寒,彻底是春天了。
赵禾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有点热,垂头看才发现心口处的金光越来越浓郁,而后她的脚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她往门外走,巴掌大的距离她的眼睛却透过了数千米。
她看见了欧元:他正拿着笔填一笔慈善捐款,上面的钱都是他攒下的零花钱。她肉眼能看见他身上比常人浓郁的金色薄膜。原本他的面相应该是苦极,现在却从眉心间裂开一丝生机。
心中有所动,赵禾朝着路口走。这条街是有名的穷人街,她对面就有一对父女,父亲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小孩两三岁,被他架在脖子上,脸蛋有些红,手里拿着根棒棒糖。
赵禾面前是这幅画,眼中却是另外一幅画面。两人走过五米后,高空坠物正正砸在父女两身上,一死一残。画面一转她又看见那个父亲,明明就是一个穷苦的房都没买的小职员,自己日子过不好还接济隔壁家残疾的老太太。
他耳朵后面有淡淡的金光,很淡。
赵禾想,这算卵金手指,她自己也能算出来。
“等等!”,她伸手叫住往前走那个年轻爸爸,“小伙子等等,我看你脸上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