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峦清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方坐下喘口气,春寒就踏着步子从门口进来。
她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迫不及待的问一句:“爹爹和娘亲可有缓和?”
春寒叹气道:“还是老样子,夫人喝老爷虽见面了,但夫人的态度还冷的很。”
“春寒,我都操碎了心,怎爹娘的关系就是不见好呢?”
“小姐,您也尽心了,夫人当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当前之急,就是三日之后的及笄之礼,夫人方才说了,大越国的女子及笄时都是要兴国寺祈福的。”春寒缓缓说道。
顾峦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我知道啊,及笄那天就你一人陪我去吧,若是带上府里的小厮就太没劲了,好不容易能出府一趟,我可要让自己自在一些。”
春寒捂嘴偷笑,“小姐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不能同以往一般贪玩了。”
她起身,这才想起来还握着顾言宣硬塞在她掌心的玉,赶紧往桌子上一放,避之不及,“你帮我这块玉收起来,总之别让我看见。”
春寒仔细端详着这块玉,讶然道:“这是哪里来的?这玉的成色一瞧就是上乘的。”
顾峦清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都隐隐作痛,撅着嘴回道:“二哥给的,我哪敢不收啊。”
想到顾言宣那张冷峻的脸,即便是春寒,心里都在打颤,府里的这位二爷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虽说出生不如嫡子,但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势都是在顾峦清的大哥之上,说句难听的,就算是顾将军在府里,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这位二爷决断的。
这在世家府宅上,可谓少有。
“那奴婢帮小姐收好了,哪天用的上再拿出来。”
顾峦清哼了一声,硬邦邦的说:“放在小格的最底层,我这辈子都不会用他给的东西!”
话虽如此,春寒还是将玉好好的收进了首饰盒中,自家小姐虽说讨厌这个二哥,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三天的日子很快就过了,转眼便是顾峦清及笄那天了,将军府倒没有大操大办,只是一家人一块用了一个午膳。
她的大哥顾隽之,志不在朝堂,亦不在战场,寄情山水,专门折腾一些诗词书画,总是十天八个月的出去寻一些名家古迹,她及笄这日,大哥还在方城,没能赶回来。
吃饭席间的气氛并不是很好,食不言寝不语,整个饭桌上便没人开口说话。
赵姨娘常年卧病在床,只简单的吃了两口,象征性的留了个礼物便回自己的厢房了,顾言宣自然而然要扶着赵姨娘回房。
顾父心知顾母不愿见他,也就草草的吃了两口,借口有军务要处理就走了。
只留下了顾母和顾峦清两个人。
顾母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慈爱的落在自己女儿的脸上,即便对顾父有那么多的怨气,但对女儿,她还是异常的慈爱。
“囡囡长大了。”
顾峦清握着母亲的手,一双眼睛都要笑没了,“母亲再也不用为清清操心了,清清一定会好好孝敬母亲的。”
顾母笑了笑,“母亲就等着囡囡的孝敬,转眼间,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她羞涩的红了脸,“就算是嫁了人,清清也是娘亲的乖女儿。”
顾母脸上的沉淀着岁月的痕迹,但依稀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花容月貌,她叹了一口气,而后说:“我知你对宋家那小子的情谊,你放心,过两日,我便让你父亲去宋家的府上谈这门亲事。”
顾峦清惊讶的瞪着眼,眸子一闪闪的,“真的吗?”
顾母点了点她的鼻头,“自然是真的,你对宋清修的那点心思都在眼睛里,为娘自然是要尽力成全你。”
顾峦清的脸皮薄,被这么一说,也不由得红了脸,她低下头,扭扭捏捏道:“就是喜欢嘛,我也没有办法。”
顾母失笑,摸了摸她的头,在心里叹息,也不知这是不是一份好姻缘?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些体己话,之后顾母便打发了她去兴国寺。
坐在去往兴国寺的马车上,顾峦清的一颗心还平静不下来,耳根子都是红的。
将军府到兴国寺的路途不近,一来一回要去掉一天的时辰,故此她今夜是要留宿兴国寺。
兴国寺与一般的寺庙不同,这座寺庙只归天子和世爵官员及子女供拜,普通人家是进不来的,寺外也有官兵把守着,一般来祈福的姑娘家是不会忧心安全问题。
顾峦清在马车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到了兴国寺门前,马车是进不去的,春寒扶着她下了马车,又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便打发车夫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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