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能让你在意的人,真想见识一下。”
已经完全变成家里多事的妹妹了,对于优秀哥哥感兴趣的人有点好奇,隐约又带着点被外人抢走了家人的微妙心酸感——这种心态实在太离奇,在她意识到自己无意中产生了这样想法之后立即嫌弃地闭上了嘴。
赤司嘴上说着没有压力,但面对的毕竟是全国最优大学的入试,想必他为之付出了许多努力。体力上透支,精神上更是因为其他的干扰而疲惫。
他屈起的指节抵上眉心中央,向下用力按了按:“想不在意也不行,对方是个身份很重要的人。”
这种表情让人不免觉得似乎在棋盘上都没有过能让他这么烦恼的人,只能说那个女孩的身份实在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到底是谁呢……
确实,有点想知道。
眼睛转了一圈,直纪突发奇想问:“该不会是未来的结婚对象吧?”
赤司太阳穴猛跳一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这样的反应已经足够给出明确的答案了。
直纪觉得讶异的同时顿时又为他感到有点忧伤。她忘了之前赤司要威胁自己打小报告的「恩怨」,同情地看着他,“我是没立场对你的事指手画脚,只是如果这么困扰的话,大概那个人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目前为止在她看来赤司的取向根本很不明朗,她也根本不相信冠冕堂皇的「喜欢优雅的女性」那一套,但最起码从他的样子看来,这位婚约者小姐也是十分不符合他的预期的。
本着大家都是朋友,只是提个建议又不用负责的心情,她挑眉小声说:“趁现在还来得及拒绝,不如干脆和对方摊牌如何?”
看得出来赤司有一瞬间的动心,但作为一位在一切可能性中永远以全局观为上的领导型玩家,他考虑的事情的太多,不知道又是出于什么担忧,他还是迟疑了。
“我和她并没有定过婚约,但是能看出来两家一直都有这样的意图,对方是十分重要不能得罪的人脉,所以不特别小心对待不行。”
能用上「特别小心」这样的措辞,不难看出来他正处于什么样谨慎的状态中,“现在不是马上要决定什么事,只是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恐怕会让对方有错误的期待,而且……”
在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权衡之后的发言,他蹙着眉,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紧绷不自然的气场,好像打算做什么了不得的宣言似的。
直纪心里有点打鼓,吞了一大口热饮料给自己壮胆。
赤司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认真道:“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对方那种性格的人。”
能让他应付不了的人,必然是神一般的高段位选手。
不光在场上让人全力以赴去对付,还能将自身的影响力持续到场外,直纪再次燃起了对那个女孩的一丝好奇心。
“越是这么说,就越想和她见一面了啊……”她人性的弱点被戳中,已经完全沦陷在八卦的漩涡中出不来了。
这位少女忘记了所谓兄妹的情谊,对赤司蕴含复杂感情的注视视若无睹,“什么时候见面,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这样的态度显然让人不太满意,赤司浅浅一笑,然后反问:“去搅局吗?”
“就算可能事后要吃不了兜着走,但如果你想让我这么做的话,我为你做什么都行。”对嘲讽视若无睹,她已经习惯了似的一脸正经,身板挺得笔直,“我不是还欠你人情吗,说到就做到,我不是那种会食言的人。”
豪爽地撂下了承诺,她自我牺牲一般的壮举让赤司无言以对。
无语归无语,他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基本礼貌:“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想办法,不劳你费心了。”
嘴上说着领情,表现出的情绪却和语言不相匹配,直纪为这种心口不一的表现撇撇嘴。“我可是想要帮你呢。”她摇着头,“虽然我也的确没有勇气承受征臣大人的怒火就是了,但是就这么拒绝我还真是伤人。”
她斜睨偷看赤司一眼,见他又没有反应,于是倾身靠过去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他,“至少和我说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也算是见识过各种难缠的人了,对付不了的人至今为止可以说是几乎完全没有呢。”
这话说得勉强算是诚恳,虽然有明显自我吹嘘或者过度自信的成分在里面。
可能还是天真地对她抱有什么期待,赤司考虑一阵,终究还是透露了一些那位神秘女士的底牌:“我也不是很确定现在的情况……只是五年前在双方大人都在的场合下见过一面,大概属于那种豪放又自我,很难进行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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