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祗挑起了一边眉,睥睨着冷哼了一声,“真是没用。”
李祗下马把缰绳丢给了两个小太监后,便走入挂着“红罗阁”匾牌的小楼,这小楼门侧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白日里都点着红烛,门窗紧关,似是毫无生气。
推开小楼的门,就进入了一个和街道格格不入的环境,小楼里莺声燕语的娇俏嬉闹声阵阵入耳,似是在撩拨着每一个刚入内的人。
老鸨是风姿犹存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逶迤拖地的碧色镶边裙,放肆裸-露的臂膀上挂着黛色云锦,看着李祗就拿绣有美人图的小扇掩嘴笑得暧昧,“哥儿好面生,是来寻乐还是……”
“寻人。”李祗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鄙夷地看着差点贴他身上的老鸨,“登月。”
老鸨听了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带着李祗上楼,一边时不时看着李祗的脸色。
小楼共两层,二层比之第一层的靡靡莺语清净了不少,随着老鸨的带路走过一条曲折的走廊,尽头是挂着“登月”牌子的小间。
推开门,里面已有几位身着锦缎的少年郎,其中一位腰间竟是系着此间很难寻的羊脂玉。五位少年郎正举杯对歌,好不快活。
见李祗来了,五人便就着坐姿跪在了原地朝着李祗一拜,“臣子见过太子殿下。”
这几位便是李祗的党羽,分别是相公之子常授礼、工部尚书之子姜楠、二品将军之子钟敏睿、户部侍郎之子姚椿以及李祗的表兄徐宗承。
“起吧。”李祗待常授礼将坐垫摆好,便坐下了。
“殿下,这回可终于等到您了,每次想约您出来潇洒畅快一番,总是艰辛重重。”徐宗承似是在抱怨。
李祗的唇角酝着一抹笑意,“表兄,这就是你冤枉孤了,孤近来被那位盯着正紧,若不是这次背出了礼记,指不准几位还得等上个十天半个月。”
“来来来,饮酒饮酒,臣子近来也是苦透了,徐国公总是逼着臣子读这读那,那字小得都能看迷糊了。”徐宗承举起酒杯,将其内的美酒一饮而尽,“好酒!”
徐国公便是先皇后之父,说起来李祗还要叫一声外公。
李祗也举了酒杯,这酒杯上雕着龙凤合鸣看着倒是喜庆,他举着酒杯拱了拱手,就用袖子遮面将酒喝下,酒倒是真的清冽。
李祗在酒意渐浓之时想起了父皇越发怪异的脾气。
再好的兴致也败了大半,李祗蹙着眉,想着近来朝堂和宫里的不寻常。
“恳请殿下让臣子分忧。”姚椿是最有眼力的,他一眼就瞧出了太子的踌躇。
“罢了,”李祗忍不住叹气,靡丽的面容渲染上了愁绪,既然都是他门下之臣他也不必遮掩,“那位近来脾气愈发迥异,是为着甚?”
“臣子恳请殿下慎重对待。”姜楠忽的面朝李祗跪了下来,整个小间只剩下静寂,唯有几人的呼吸声还依稀可闻。
“臣附议。”几位也跟着一骨碌跪下,这情形即好笑又沉重。
李祗明白几人的意思,生来便是太子的他如今地位越发不稳,李祗很难相信如若他不能成为最尊贵的存在,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太子李祗面上浮起了愤怒,他那些皇弟当他是什么?一群奴才秧子生得下贱货色,竟敢给他上眼药。
“卡!”李导的声音唤醒了金耀月,金耀月恍惚地看着边上的摄影机,只觉得脑仁有些抽痛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到了边上。李导并未像上午那样激动,他回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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