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李祗的声线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再次跪拜双手平举,那小吏便将圣旨卷起放入了李祗的手中。
李祗抱着圣旨却是不再颤抖,抚摸着圣旨的动作极为轻柔,李祗濡慕的眼神停留在圣旨上,似是透过圣旨看着了某个远在天边的人。
小吏将一旁的方盒推到了李祗的面前便不再管顾,冷哼着走出了小庙。
李祗再次展开了卷轴,只见其上并不是他父皇的字迹,只有左下角的印章是御玺留下的印记。李祗的双目逐渐变得空洞,所以……他父皇是连圣旨都不屑亲自写给他吗?
李祗疯癫地笑了起来,两行泪水从脸颊划过。
他是放肆,他是看不起同胞兄弟,那又如何?
他的政绩哪里比那些下作东西生的兄弟差了?洪灾是他无惧前往,饥荒是他花尽了积蓄安抚难民,战事起他担忧边境的士兵被克扣,连着送去了够打几年仗的物资。
他错就错在太相信父皇先是父,才是皇。
这称呼就该反过来。
皇父才是。
李祗将先前的宣纸撕得粉碎,挥手间纷纷扬扬地散落了一地。
李祗将盒子打开,那是一瓶白色的小酒壶,但其中装的却是使用鸩羽泡制的烈酒,剧毒无比,只需饮下一口几秒便会失去生机。
李祗想将酒壶打碎,抗旨前往上京去质问他的父皇。
伸手后他又缩了回来,兴许不用问,他就有了答案,李祗眸中黯淡。
他将酒壶打开,一饮而下。
李祗捂着嘴突然咳嗽了起来,朵朵血花从指缝间渗出,怎么止都止不住。
没一会儿便无力地瘫倒在地,李祗似是看到了年幼时被父皇抱在怀里坐在龙椅上,他的父皇哈哈大笑,说着他是上天给的恩赐。
李祗的呼吸渐弱,嘴角却是带着浅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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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好!”李导满意得鼓掌,见金耀月木楞地坐在地上,就让黎晓晓上前掺扶。
金耀月有些踉跄地被拉到了场边的休息区。
“老板!杀青啦!”黎晓晓用手在金耀月眼前晃了晃。
金耀月抬眼看着黎晓晓,那冷漠的视线让黎晓晓背上一凉,黎晓晓震惊地慌忙掏出手机打给了王杨。
“王哥!老板出现入戏后遗症了!怎么办!”黎晓晓短短一句话急得脚下绕了三圈。
“赶紧带去酒店,我立马赶过来。”王杨刚说完就挂了电话。
在黎晓晓好不容易让金耀月自己去更换了衣服,再拉着去让化妆师卸妆,等回了酒店没多久王杨就到了。
王杨来了便让黎晓晓先去一旁。
“你是谁?”王杨郑重地开口。
金耀月的面上出现了挣扎,好一会儿似是醍醐灌顶,满头满脸的汗刷刷从额角留下,“金旭阳。”
金耀月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庆幸她听到问题的瞬间就吓醒了,要不是她太害怕被揭穿,恐怕现在她已经在遭受腥风暴雨了。
愈是这样想,虚汗就愈发多,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深色印记。
“今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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