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就觉得心底一阵悠然的自豪和欢喜。
那是他要嫁的人啊。
陶然自然看见了人群里的汤圆,眼神虽看向大家,余光却不自觉的瞄向他。
等终于营业之后,陶然把陆顷汤圆和苏糖安排在了厢房里,才去后厨和她培训的几个学徒一起准备饭菜。
在开业之前,陶然还是招了两个学徒,虽说厨艺不是多么精湛,却是会做基本菜的。
第一天生意还算不错,陶然做完今天推得特色菜之后便指挥学徒做些别的菜,自己抽个空去了趟二楼看看汤圆。
说来也巧,她刚撩开帘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正好门口进来两个客人。
小二热情清脆的招呼声让陶然下意识地往门口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定在了原地。
同样,门口的两人也在看她。走在前面的那个眼中划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惊讶,而后者则一脸的不耐烦嘴角更是带着淡淡的讽刺。
凭借着这六七分相似的脸,加上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龄,陶然顿时知道这二人是谁了。
走在前面步伐沉稳气质稳重的是陶家老大,也是陶家现在的家主陶众,而后面那个气质轻浮一脸不耐嘴角冷笑的是陶家老三陶匆。
陶然心底微微泛起嘀咕,她来桃州这么久,陶家人都没有任何动静,然而今天她酒楼才刚刚开张,怎么陶家老大和老三就来了?
如果说是来为她这个“亲妹妹”酒楼捧场的她可不信,说是来找麻烦砸场子的她却深信不疑。
何况从陶匆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她就明显的感受到了浓厚的敌意和嘲讽。
来之前陶然跟何天说过这事,如果见到陶家人就说自己失忆了,因此陶然应该是装作没看见两人继续往楼上走才对。
实际上她也就这么干了,除了起初对视的一眼外,陶然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刚才看她们只是眼睛随意一扫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神色。
陶匆急脾气,一看她这样心中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陶众转头看了她一眼,虽没说任何话,却将陶匆的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两个人要了一间楼上的厢房,坐定,等小二端完茶水出去后陶匆就憋不住了,气的伸手拍桌面,“我就说她贼心不死,你非不信我的话,你看看她刚才那个自以为是的神色,不是陶然又能是谁!”
“何天说她失忆了,不认识我们很正常。”陶众神色淡然,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陶匆顿时冲她咬牙瞪眼睛,“万一要是她跟何天串通了呢!装作失忆又回来桃州,背着我们做小动作,贼心不死的惦记着你屁.股下的家主位子呢!”
陶众因为她的话眉心跳了跳,冷冷清清的眼睛看向她,道:“何天不会。”
陶众相信何天陶匆却不信,依旧气冲冲的埋怨她,“她刚来我就说要把她弄走,你非得拦着,现在好了吧,她在桃州还开了个酒楼,日.后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悠,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想弄死她!”
最后一句话,厉气极重。
“她是你二姐。”陶众皱眉,语气微冷,“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挨了陶众斥责,陶匆脸色更难看,伸手端起桌上茶杯,发泄似得一饮而尽,将空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
“这话我这两个月跟你说过数次,今日再讲最后一遍,如果陶然回来有异心,何天定不会放她走。”
陶众语气缓了缓,“既然她失忆了,不记得那些糟心事,你又何必再提?这才是事前你说要为难她,我拦着你的原因。
如果她只是回来办自己的事,你我又做什么再去招惹她呢?今日你我只是寻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以验证她是否真的失忆而已,并非来找事的。
何况咱们之前也派人跟踪调查了一番,她的确没在背地里做任何事情。”
陶众软了语气一下子跟她说了这么些话,陶匆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跟姐姐赌气,只能梗着脖子小声嘟囔道:“也许她是装给咱们看的呢,毕竟陶然的心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隐忍着骗过何天了呢?到时候闹出事来,又是一大麻烦。倒不如把她赶出桃州,离的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听着这话陶众倒是摇摇头笑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突然笑了,陶匆就知道一定没好事,果然看见陶众一副无奈的神色,“那她要是在别的地方搞小动作我们岂不是更不清楚,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呢,再说,何天不是说她有心上人了吗。”
陶匆眸子一亮,两手一拍,说道:“那我们要不要用那人来要挟她听话?”
闻言陶众又瞪了她一眼。暗叹道,三妹这脑子,要是有自己护着,肯定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