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皇子那个小黎子白。
如今已经六年过去了,原本九岁的小黎子白,现在已经年方十五。正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人长的貌美,又身为大皇子,被人惦记着怎么着了。
不管任何时候,凡间大街上嚷嚷着要成为太子妃,以后一定要成为皇后的人多的是。
她也许只是吃个醋什么的,可是等他追过去时,突然出现在街尾的那个人,以及那两句话。
他知道自己被阴了,而方才她甩手的那个动作,或许不仅是简简单单的吃醋。
那方才巷子中的两个人应该只是镜像,就是有人亲眼目睹了一件事情,并用仙术将其收录下来,放在一面铜镜中。
而这种镜像,在放映出来时,比幻象更真,而且更易骗的人。
他觉得,她愤然甩开他一定跟方才巷子看到的那两人有关,一个和尚,一个女子。
那女子,他不认识,那和尚倒是挺像一个人的。
将那两人的面容找两张纸画下来,他猜测,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又将劫持薄靖萱的人也画了下来。
但他现在不好暴露身份,在无妄海的日子,无妄海一日,外面世界就是一年。所以他不能跑到无妄海等。
即便是必须去,也不能逗留太多时间。
那个人的目光,那个抱住她的样子,那种熟稔,他一想起来,脑子就有种要爆掉的感觉。
愤怒、怒恨。
一切画完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到,用仅存的仙法回到无妄海——弱水客栈那,一推门,进到薄景琂的房间,直接把手中的画纸拿出来。
急匆匆的:“这三人是谁?”
薄景琂这会正吃着午饭,看他那样子,不明所以:“那僧人,阿水啊,以前在冥界的一个寺庙里打扫的。红依,你还不记不记得了?”
桌上,七宿琉璃塔里的红依,听到了,诧异的跑到窗口,看着那副和尚的画像,又看看薄景琂。
他什么时候去过冥界了?
还认识冥界的和尚?
薄景琂意识到自己说露嘴,忙别过头,更无心再去看那其他两幅画。
黎子白狐疑的扫了薄景琂跟桌上的七宿琉璃塔两眼。
七宿琉璃塔里的黑衣人透过塔中第七层的窗口,扫了那三幅图,急切的开口:“你中计了。
那画中女子是花湘容,十万年前跟你传绯闻的女仙,那名男子,凰钰。
你们去消除知道你们身份之人的记忆,可是凰钰,你们应该落下了。”
而看他这样子,应该是靖萱被凰钰给骗走了,因为花湘容,而那丫头,眼底是容不得沙子的。
黎子白扫了眼桌旁的薄景琂,又扫了扫那七宿琉璃塔里的红依。
红依是否去过冥界的这笔账,他回头再算,拳头握的紧,转过身就走。
那原本被关在七宿琉璃塔里的黑衣人,突然就轻而易举从七宿琉璃塔里钻了出来。
落在地面上:“我陪你去。”
仍旧被关在七宿琉璃塔里的红依大叫:“怎么出去的?”
黑衣人:“七宿琉璃塔第七层。”
只有能爬到第七层的人才能够随意的进出,而欲爬到第七层,只有在夜里,通过这七宿琉璃塔进入锁妖塔时,在天亮之前杀到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