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普天之下,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薄靖萱:“所以,你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你之前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吗?打了十多万年的光棍,难道你的内心,其实有你放不下的人?”
黎子白摇头,更是好笑的哼了一声,揉揉她靠过来的脑袋:“没有,在你之前没有。
不过那个时候我见过很多种,这样处于高位的人,他们对得起天下任何人,却唯独对不住站在他们背后,最亲的人。
所以这上万年来,我不想恋爱,也不敢去喜欢一个人。因为怕守护不住,又负了那人。”
停了下,又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不过,你是个例外。
而且,我现在翅膀硬了,我守的住你。”
唇角咧开大大的笑,再加上刚刚沐浴过,身上还散发浴桶里洒下的梨花香味。
他是百里梨苑的主人,整个百里梨苑种的最多的便是梨花,也是他身上常年独有的味道。
一双好看的凤眸,正在朝她微微眯着笑,一张脸,没有带着这几日一直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其本来的容貌尽显。
是六界无人可比的美,静卧在天边,那也是能与日月相争辉的。
薄靖萱有些受不住这引诱,将手中的杯子往床头的桌子上轻放,然后看着他,往他的身边缓缓的靠近。
她是往生殿的看守者,虽然能看见六界之内正在发生的任何事情,却独独关于他的事,她只知道,他是百里梨苑的上神,长的好,而且是极为俊美,又没有任何的污点。
但是他这背后的艰辛,她却是还真的不知道,即便是隐隐的能猜到,但是她也是如大部分人一般,只看得到他身上的那些光彩的地方,而忘记了他这背后的辛苦。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从今往后,她都不会离开他心脏半步。
然后将脑袋蹭过去,在他胸口又拱了拱,黎子白手中的杯子也用了点力道,用了点仙法轻放到床头的桌上之后,一手过去,轻扣上她的脑袋。
本来原本他对自己的宣誓,是他一天不能理智的看待问题,就一天不碰她。
不过他现在悔了,好在他对她脱口而出的是‘圆房’而不是‘碰’。
本来想拿容隐来压一压的事,这一话题被打乱,也就算了。
其实他看的出来,凭借佛祖对容隐的疼爱,应该是让他重生了,只是他放不下花湘容而已。
即便重生一世,他还是愿意做跟原先一模一样的选择。
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又揉了揉,黎子白:“其实,做个色令智昏的昏君也好,至少,自己痛快了点。”
某人发现不对,忙抬起头,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在其位,谋其职。做君王就不能做昏君。
若是做了昏君,不能承担一个君王该有的职责,那这国家必亡,昏君也会被杀,这美人自然也是不能保全。
所以,我告诉你,你可以负我,但绝对不能负天下人。哪怕你不是君王。
再者,我死了,你可以陪我一起殉葬啊,但是天下人若死伤一片了,你能舍弃我,而以命陪他们吗?”
某人摁住她的脑袋在他怀中又紧贴了贴,然后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憋着笑:“什么脑回路?”
然后笑的一抽一抽,但却是无比的暖心,之后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君王,没有天下与你之间的抉择。
只有我们,来选择是否要拯救,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天灾人祸的天下苍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