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卫!”
这一次是阿遥快了一步, 一个跃起舒张开来,恨不得用整个身体都覆盖在巴卫身上成为一层人皮防护膜。
阿遥的本意是要以一己之力保护巴卫, 却没料到在扑倒的瞬间巴卫竟一个翻滚, 一刹那天翻地覆!
阿遥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就听到巴卫痛苦的闷哼, 然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沉重的耷拉在自己耳侧, 阿遥被他细软的银色长发弄得痒痒的, 却笑不出来… …
“喂… …”阿遥轻轻摇晃了几下巴卫,“你还好吧?”
良久,却没有得到回应… …
阿遥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如置冰窖。她下意识的回抱巴卫,抚上他的背部, 粘稠的触感让阿遥一阵心惊肉跳, 刺眼的腥红更是挑痛着她每一根神经。
“巴卫!”
阿遥前所未有的慌乱,眼泪汹涌狂奔,她低着头,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忽而, 阿遥抬起头, 面无表情的盯着的场静司两秒, 然后唇角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下你满意了吧。”
虽是笑着的,恨意却是透过空气刺入骨髓,的场静司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个狐狸对你就那么重要么?”他眼中闪着寒光,一如既往薄凉的声音中燃着火焰。
“妖刀姬。”
随着阿遥的召唤,紫色的太刀化为斗气昂扬的女战士,“给我上 不用手下留情!”
“是,我的主人!”
妖刀姬没有半点犹豫劈着太刀迎战。她相信阿遥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双眼,这个独眼混蛋伤害了巴卫,至今生死不明!
受到重创的的场静司和两面佛无力应对精气十足的妖刀姬以及一心复仇的阿遥,单是一个就难以对付,更何况双璧合力。
的场静司狼狈且艰难的再次张开结界,虽薄弱却也足以抵挡一阵;被阻挡在外的阿遥只恨自己实力不济,但依旧不甘心的甩着蒲公英,强忍疲惫一点点蚕食着摇摇欲坠的罩子。
新井遥……
的场静司心恨得痒痒的,看着倒下的巴卫目露杀机。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完成祖辈的愿望,可是却被自己的未婚妻所累。
新井遥啊新井遥,好你个新井遥!
的场静司眉眼低垂,眸色一沉,“你有空磨我还不如去看看那只狐狸,他没那么容易死透。”
这句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打从记事起就是他的场高高在上掌握妖怪的生死,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也需要用厌恶的妖怪来转移自己的危急。
真是耻辱!
果然很管用,她甚至都没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眼……
如果历史再次重演该拿她怎么办?
的场静司,你也有今天!
“的场桑,我没有办法成为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的未婚妻,更没有办法与伤害了巴卫的人相爱。我们不是一类人,婚约的事我会想家长提出解除。”
阿遥边说表发挥出治愈之光的力量为奄奄一息的巴卫疗伤。浓浓的疼惜尽数倾撒向巴卫,甚至阿遥都没有觉察那是自己不曾有过的柔情。
此情此景为什么那么熟悉?明明以前不可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拂过巴卫银色长发的这只手好似拂过了百年,她蓦然顿住,恍如隔世。
婚约者,正如字面意思,的场其实并没有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妻动什么心思。然而,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让的场不得不区别对待这个女孩,所以产生了种“所有欲”,正如那些式神贴上了【的场家】的标签。
可是贴着标签的女孩看向自己的视线只有冷漠、厌恶、仇恨,直到现在才知道她原来也有柔情似水的温婉。
忽然间,的场觉得中箭的是自己就好了,他甚至开始疯狂羡慕躺在地上的巴卫,如果能被少女纯洁的爱意笼罩,哪怕是毒箭也认了!
嘴角泛开明显的笑意,随即笑出声。的场静司,你一定是疯了,嫉妒的疯了。“随你便,这辈子就是你了!”
征服的快感涌上心头,的场眯起了危险的目光,仿佛盯上猎物的猛兽。
被这样的视线刺伤,阿遥猛然抬头看见的确实的场转头离开时志在必得的一瞥。好狂妄的男人,好放肆的宣言!阿遥一口气憋在喉头喘不过来。
良好的家教让阿遥说不出恶毒的话,她卯足了全身的劲,只憋出来四个字:“后会无期!”
“你会回来找我的。”这样便有了再次见面的契机。就算暂时得不到你也要让你念想着我,的场静司就是这么想的,鬼畜气息全开。
阿遥不再去理会,相比之下巴卫的伤情更让她揪心,她没有能力看见比她强大的妖怪的血条,但是单凭现下的情形也知道不容乐观。
要穿越回去,这是阿遥唯一能够想到的。可是穿越回去又该怎么办呢?事态前所未有的严峻,阿遥一张脸沉着无比的黑,只能去找御影了吧!
“主人,请不要再生巴卫的气了,你离开的每一天他都在担心。”妖刀姬犹豫着还是开口了,她误以为阿遥还在为那天吵架的事情生气。
“呐,妖刀,我说不定真是个累赘。”都是因为分神才连累了巴卫,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自责与懊恼将阿遥吞没,就算是最得意的技能也依然无力。
“我的主人你不要自责,”妖刀姬轻拍着默默流泪的阿遥,“这是一个保镖应该做的,巴卫一定会为保护了你的自己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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