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震惊没有发觉暧昧的姿势,片刻的慌神, 阿遥才慌忙向后挪了挪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她知道这是巴卫恶意的玩笑。从他了然一切的眼神中阿遥知道即使否认他也不会相信, 所以又何必呢?
“你看上我什么?”巴卫并没有因为阿遥的躲闪而轻饶她, 反倒步步紧逼, “英俊的外表还是强大的实力?听说人类女孩儿很容易对强者动心, 原来你也那么俗气,我高看你了。”
巴卫这番毒舌比突然戳穿自己的心思更让人无法接受, 即使日常也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
阿遥脸色微变震惊极了,可是这该死的近距离让她全然无法掩饰。鼻尖碰鼻尖是十足的危险信号,本能让她往后趔趄却已抵在了座椅后背;头撞在包厢玻璃上, 有点懵,她强忍着钻心的疼, 却还是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等待这波阵痛过去。
正处在冲动的顶峰,巴卫哪里还能顾及到阿遥的感受。异样的情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便不自觉把不安和愤怒发泄在“源头”的身上。
“你干什么!”
鼻尖触到鼻尖的瞬间,感受到不对劲的阿遥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抵在巴卫的胸前低声闷吼。
“闭着眼睛不就是索吻么?”
看进她双眼中是浓稠的恐惧,阿遥的反应愉悦了巴卫。这股劲驱使他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 恨恨的吻下去, 良久——
“如愿以偿了么?还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
土豪施舍乞丐的语气, 高高在上的, 眯成一条缝看向眼角鄙视的目光可以让阿遥记一辈子了。
这算什么, 算什么?!
阿遥知道自己被轻薄了,出离的愤怒让她气的肩膀不住颤抖。
“混蛋!”
自尊被践踏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阿遥不顾悬在高空的危险一把掀翻了罩在上方的人影。
一个深呼吸后,她恢复了镇定,眸色清明坦荡大方:“喜欢,即使你是个毒舌又自负的家伙。”
巴卫重坐回对面,似乎刚才做出轻佻举动的不是他,毫不避讳的与阿遥对视。
说是对视,其实更像是一种精神力的对峙。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所以,阿遥能够沉静自如,她像深潭的止水,也像旷野的苍木,没有什么能撼动她的执着。
巴卫被如此的阿遥镇住了,就好像她才是过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有错在先的他这会儿变得心虚了,凝固的气氛让人呼吸不畅,他盯被他吻过的唇,期待她说点什么又不希望她说出口。
“若当初知道你是个阴晴不定,又喜欢践踏人感情的恶劣家伙,我宁愿与你不再有交集。”
这句话比当初垂死的感觉还要绝望,倒宁愿她像往常哭闹一场,甚至拿蒲公英抽他一顿都可以。
望着阿遥一身萤草套装,毫不留恋从摩天轮飞身而去的背影,巴卫愣怔了。那么低调隐藏身份的她居然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这次的事态比以往都严峻。
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冲动与迁怒。
他有点害怕了,害怕她真的离去,再也不回来。
摩天轮不仅是她的伤心之所已是自己的,或许阿遥就此也死心了,人类的感情都是脆弱且善变的,她应该也如此吧……
“摩天轮的传说果然是骗人的。”
重新成为普通人的阿遥在结伴成双的人群中踽踽独行,她没有流泪,内心却比哭了一场还难过。
“河屯君乐园夜晚狂欢□□现在开始——”
激情昂扬的开场与人群喧闹的沸腾让阿遥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欢乐的海洋中。呵……她轻笑着,都忘了还有这一出了。
本来有很多很多的幻想,本来巴卫应该在身边,本来自己也应该是纵情享乐的一员,现在这些通通与她无关。就像中间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在黑白的世界中眺望彩色旋律渲染的油画,虽扑朔迷离却真实的可怕。
再提不起半点兴趣,阿遥拖着一颗沉重的心准备回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御影神社应该是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匆匆与一位位嬉笑的游客檫肩而过,那些花车并没有让阿遥有片刻逗留,反倒是第一声绽放在夜色中烟花让阿遥顿足。这里的烟火表演比烟花大会更出名,况且这种盛况就算一个人欣赏也不会觉得低落,那些绚丽的明灭足以为黑白的自己涂抹出些许色彩。
“呯嘭——”
阿遥的视线追随着烟花的轨迹,冲顶的那一刹不仅释放出动人的美丽更是照亮了夜空,于是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熟人,以及今天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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