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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语气探究的问:“你对它们很感兴趣?”
阿遥点头应声,毫不躲闪的与阎魔视线相对。有那么一瞬,阎魔是愕然的,因为阿遥蓝色的双眸是那么澄澈,让她想起了尚在人间时仅见过一次的蓝色大海。它们是那样干净无瑕,仿佛透过那双眼睛看世界,世界都变得纯粹了。
她无法相信拥有这双眼眸的主人会用黄泉之歌做坏事,于是,破天荒的没有去考验,只是反问:“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因为……”
话只开了个头,刺耳的声音就打破了平和,阿遥惊魂未定的东张西望,只见阎魔秀眉一拧,低咒出声:“该死,有入侵者!”随后便扬长而去。
“喂… …”
阿遥起身去追却为时已晚,阎魔殿那么大又是第一次来,一路上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赶到时早已是硝烟滚滚。
“夜斗?!”
“阿遥!”
在这里遇见阿遥,夜斗也惊讶到乱了分寸,结果就是差点遭到阎魔的致命一击,幸好被陌生男子挡下才化险为夷。
夜斗会死的!
阿遥没多想,飞身上前就去劝架,“阎魔,别这样!”
只是还没接近,她就被阎魔的一撮头发狠狠地甩了出去。
“你要袒护偷黄泉之歌的盗贼么?”
在阎魔尖利的声音中,阿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四肢百骸的疼痛让她差点再次瘫在地上。下手如此之狠,可见是有多痛恨,好像一和黄泉之歌扯上关系阎魔就会变得癫狂。她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夜斗带着陌生男子闯入地狱偷窃黄泉之歌也很可疑。
眼看着双方激烈战斗,阿遥也只有旁观的份儿了。和夜斗一起来的那位陌生男子战斗力本不强,但是他确有一位厉害的神器,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夜斗居然带着野良绯来的,而绯也是这位男子的神器。
这么多厉害的人在一起对付阎魔,就算她再无敌也有出现纰漏的时候,两人瞅准时机猛地一波攻击就是逃,阿遥本能的就跟着出去了,因为她太想知道夜斗抢黄泉之歌的原因了。
阎魔的怒吼声还在身后,但是阿遥知道自己回不去了,默默地在心里道歉,她义无反顾的追赶着,边追边喊:“夜斗,你把黄泉之歌还回来!”
“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你要黄泉之歌干什么?”一想到这些笔可以控制面妖,阿遥就变得语气不善,“你难道想走你父亲的老路?”
夜斗也回答的异常决绝:“这与你无关!”
他神情肃杀,视线寒冷如锐冰将人割刺,一瞬间有种心脏麻痹的感觉,阿遥愣住了。
这不是平常的夜斗,而是变为刽子手的夜斗!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又成了这副样子?对上绯挑衅的目光,阿遥了然了一切。
又是这可恶的家伙!
她指如利刃,直指绯,恨不得将她戳死,“不要被那家伙蛊惑啊!”
绯忽然笑了,而且笑中带着轻蔑。阿遥被这样的笑激怒,呵斥道:“你笑什么!”
不等绯开口,夜斗却抢了先,“这完全是我的个人意志。”
那还有什么好说,守护黄泉之歌的决心异常强烈,为了心中的正义,阿遥不惜与夜斗为敌。内心是悲壮的,却还要迎着上,又一次两人对上,只是绯器丝毫没有慈悲,紧逼阿遥招招致命。
“你走!”夜斗吃力的掌控着绯器,才使得那一刀擦着阿遥的臂膀而过,直直的扎进她身后的墙壁,“这是绯,我可不能保证下一刀不割破你的喉咙!”
夜斗面容狰狞,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团,大臂上的肱二头肌鼓起,看起来要将衣服撑破,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他在全力与绯进行着对抗。绯,她真的是想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夜斗的负隅抵抗,她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瞥着侧身闪着寒光的绯器,阿遥冷汗浸湿了衣裙。
可是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她不能让绯的诡计得逞,更不能被看扁。阿遥举起蒲公英,收敛了多余的表情,背部弓起摆好进攻的架势,“夜斗,我不会放水了!
夜斗却没有接受她的挑战,他极力抑制住发飙的绯器,冷哼一声一把将阿遥甩开,“惠比寿,她就交给你了。”
惠比寿?
这个年轻人居然是惠比寿?!
这和游戏里的设定对不上啊!!
愣神的刹那,惠比寿就从阿遥的身后一个跃起空翻出现在了她面前。阿遥甚至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就被扼住了脖子禁锢在了身后的崖壁上,背部撞击的痛让她差点昏厥,然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阎魔的分-身们捆绑了四肢,彻底动弹不得。
“夜斗,留下黄泉之歌!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夜斗,你会后悔的!!”
阿遥哑着喉咙的吼叫空留在原地,而夜斗与惠比寿早已没了影子,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她不敢设想四支黄泉之歌全都流落到人间后果会怎样……
“巴卫,救我!”
阿遥绝望的呼唤着巴卫的名字,却没想到下一刻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