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询问阿遥原因。只是,他在看见阿遥体力不支时还是伸出了援手,“我来吧。”
他声音很淡漠,能明显感觉到对巴卫的敌意,不过阿遥心里还是暖暖的。明知道五郎会这样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优子,无论怎样都好,只要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谢谢你。”
“为什么?”阿藏终是没憋住,罕见的对阿遥做出反抗,“这次封印也是因为他!”气愤的阿藏瞪着眼用指头戳向巴卫。
“封印?”阿遥越发费解了,这个优子的身世还真是迷,越来越复杂了。
“的场真一上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巴卫捕获,而大小姐你却策划将他放走,真一少爷一怒之下将你封印……”
阿藏的还在絮絮叨叨,阿遥却没再听进去半个字。为什么狗血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在她身上发生!
脑子里轰轰隆隆的,好似最大的火车中转站,她很乱也很慌,太多太多超乎预料的事情,而自己也只是和阿藏一样才十五岁而已。
阿遥故作平静,“的场就是那个捕妖一族的的场吧。”她甚至不敢和他们对视,兀自瞅着脚尖,强逼自己敛去汹涌的情绪。
“哐当!”
尽管阿遥已经很努力的抑制了,但是当听到阿藏肯定的应答时,打翻的水桶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覆水难收,正如现在的形势,她没有选择。
“我……”
面对两人一言难尽的目光,阿遥终是没有说什么,赶紧去捡滚远的水桶。看来的场静司并没有骗人,那个世代婚约的确存在,而且这个新井优子是自己的祖先。
再回来,阿遥已然接受了现实,表情自然神态自若,“我们走吧。”她又打了一桶清水走在前面,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个失态的人不是自己。
“事到如今你还要救他吗?”阿藏情绪激动,憋的满脸通红,差点蹦起来,“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不说新井家在到处通缉你,只凭的场家的眼线,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躲过明天!”
情形比她想的还要严峻。单凭上次见到的场家的行动力,就足够棘手,更别说正处于巅峰时期的现在,根本就是逃无可逃!
啧——
阿遥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手心里湿涔涔的,全是汗!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该怎么度过危机……
五郎将阿遥的坏脸色全看在眼里,不免心疼。他安慰道:“真一少爷也是被大小姐你气糊涂了才会走了极端,只要给他道个歉,并且将这个巴卫交上去,少爷他看在你们的婚约上,一定会和好如初的。”
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真的是优子的心腹么?
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巴卫!
阿遥拼命的压下往上窜的怒火,碧蓝的双眸一凝变得深沉,劈手就去夺巴卫。“他由我来守护!谁敢打坏主意试试看!”这句话她说的又沉又狠,带着十足的警惕和警告,那种决意不可动摇,就像挡在巴卫身前一把锋芒毕露的大刀。
她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阿藏比较机敏,大声喊话:“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如果你们不情愿不用勉强,各自安好吧。”
无处可去,又带着一个重伤员,阿遥思来想去也唯有神社了。那里最起码不用露宿,巴卫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而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有人类进贡的食物。
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神社真是好找,也许真是她的这份真情感动了天神,他们栖身的这个神社不但食物充足而且没有人!这下有救了,阿遥恨不得跪在地上冲着天磕三个响头。
就在这时,阿藏和五郎也赶了过来,不等他们说话,阿遥对他们感激一笑,立刻投入到急救中。巴卫伤的太重了,不能再有片刻耽误。
生火、烧水清洗伤口、搜找解酒消毒、止血包扎,一套下来直接把两个男人累瘫在地上倒头就睡。阿遥也很累,甚至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巴卫还在高烧,她依旧放心不下。
看着他呼吸急促而起伏着的胸口,还有眉头紧蹙痛苦的表情,阿遥心里痛如刀割,仿佛插在巴卫身上的那一刀也深深的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有灯,皎洁的月华撒进来,温柔了苦难抚慰了伤痛。阿遥愣愣的看着月光下巴卫的面容,苍白依旧,但那柔光让他整个人显得很安详平和,不自觉给人以希望的力量。她不自觉的伸出双手去触碰他的脸,烫的吓人。阿遥不禁用自己冰凉的双手覆上,希望这样能给他带来些凉意,可以舒服点。
爬累了就索性躺在他的身旁,穿越而来的不适在确认巴卫没有生命危险后汹涌上来。阿遥忍着头晕脑胀,她不能睡,更不能倒下。
巴卫的伤势不知道会如何走向。
的场家和新井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来。
如果有进贡的人或是野兽来怎么办。
会不会再穿越回去。
……
太多太多的担忧让她无法入睡,太多太多的担心压着让她困意袭来,终于她还是顺从了生理上的需求,只不过失去意识前她与巴卫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