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谁的安慰都听不进去。
印象中巴卫变小并没有好事发生,一定是伤情恶化了。思索片刻,她再次抱起巴卫,毅然决然的向神社的门外走去。
“大小姐你去哪里?”阿藏连忙起身追赶。
“巴卫的情况很糟,我要去找户人家。”
“可是… …”五郎说不下去了,心酸与无奈尽在不言中。
阿遥脚步一滞。凉叹口气,“变成孩童后反而会容易些吧,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争取!”
果然如两人所料,求宿进展的很顺利。阿遥衣衫褴褛怀抱巴卫的形象叫人同情,编造的年轻母亲胃就病儿的凄惨故事更令人唏嘘,再加上还有两个男人自愿卖劳力而换取食宿,他们轻松的就找到了人家,而且还是一户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富贵人家。
阿藏与五郎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条件,他们不问,阿遥也不说。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不仅仅是优子,所有女性都应该避免出现。所以她借了男人的衣服,以男人的身份方便照顾巴卫。
阿遥站在水池边打量自己,短发、短袍,干净利落,再看向用棉布一层层裹住的某重点部位,一点不显,完美!
这下终于敢放心大胆的出现在巴卫面前了,回忆昨天他突醒时的惊心动魄,阿遥还是觉得好惊险。
收敛好表情,平复了心情,阿遥端着笹叶饼去谭往巴卫。这是他最喜欢吃的食物,阿遥专门向这里的女主人学习制作。
一满盘饼子整整齐齐的摆着,软糯软糯的,清香绕鼻,阿遥还沉浸在自满中推门却发现巴卫不见了!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盘子,她像一阵疾风刮遍了整个宅子找人,未果。她逢人就问,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巴卫消失了!
阿遥脑中一片空白,端在手中的盘子“哐当”落地,白胖胖的饼子滚落的老远老远。
慌神片刻,她便收敛有了主意,眼下阿藏和五郎都下地干活去了,来不及打招呼,阿遥就一人上路。
这个时代没有坐标建筑,四下望去全是参天的大树,阿遥没走出多远就迷失了方向,她做了几个深呼吸,闭眼集中心神,现在能做的唯有尝试寻找巴卫的气息。
拜托,如果优子就是我的前世,那么身体里也会有莹草的能力吧。
阿遥屏气凝神,用潜意识不断激励自己,五官拧巴成一团,很努力很努力的感知。终于在她要放弃的时候,来了一丝灵感。
凛冽中夹杂着血的腥味,那是巴卫的气味!
睁开双眼。碧蓝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澄澈,堪比湛蓝的天空,阿遥不再多等一刻,朝着认定的方向狂奔,她害怕灵感一闪而逝,所以必须争分夺秒。
线索断的猝不及防,阿遥懵在原地。这次她淡定了不少,或许巴卫没事只是自己的问题呢?按道理说,一个伤病员应该走不了多远,她决定在附近找找,劈开齐小腿高的丛丛杂草,走了将近十分钟便是一座废弃神社。
她走进,发现地上有新鲜的泥土,阿遥眸子一亮,有人!
还好是白天,于是她大着胆子往里走,一声声“巴卫”喊着为自己壮胆,不时飞出的蝙蝠和爬出的巨型昆虫更是让她胆寒。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阿遥怀念起可以甩蒲公英的日子。
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难道不在?
阿遥沮丧极了,又不得不离开,前脚刚踏出神社,一个黑影飞闪而过,也就是天旋地转的功夫,她只觉得脖子上一紧,然后背部痛的差点失去知觉。
片刻后,意识恢复,她才发现自己被固定在树上,而面前正是苦苦寻找的巴卫。不过,他恢复了原状,而且变得很精神。
“巴卫!”
阿遥又惊又喜,甚至还揉了揉眼睛,顿时苦着的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浓浓的笑意从弯弯的月牙眼中倾泻而出,竟为苍翠冷郁的树林带来些许暖意。
巴卫一怔,缓神观察。
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照顾自己的少女,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先不说这些,这身衣服又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冷眼旁观,表情漠然。她的笑意发自肺腑,甚至张开双臂呈拥抱状,巴卫挑眉,“你认识我?”
“我……”我们何止认识啊,阿遥苦笑却说不出口。
阿遥的欲说又止在巴卫看来变成了欲擒故纵,他上前一步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怎么,都从家里跟过来了还不好意思说?”
闻言,阿遥心里一咯噔,表面却佯装淡定,别过脸去不与那双试探的眸子对视,“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巴卫不怀好意的盯着阿遥的某处,嗤笑出声:“平日里看来不过是蚊子叮的两个包,现在穿着男人的衣服倒还有点规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