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井优子!”
与愤怒的点名一起而来的还有带着杀意划破空气的毒箭,只不过被身手敏捷的巴卫轻松夹在指尖,轻晃两下以示炫耀。
看来巴卫真的是痊愈了,阿遥这才一颗心放回原位。然后,她的目光被一位带着眼罩,长相阴柔的娃娃头男子吸引,只一眼,就认定他是优子的婚约者,的场真一。
视线相对,全然没有半点情义,甚至看不到冷漠和恨意,他薄唇轻启,“的场家没有你这个婚约者,当初就不该心软一刀解决掉你。”
心居然没来由的抽痛一下,阿遥知道是来自优子身体的反应,本想窥探一下她的记忆,结果失败了。敌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不假,巴卫和的场真一早已斗得乌烟瘴气,阿遥本来也想帮忙的,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能力都没有的自己只会是个累赘。
只不过她还没踏进战场半步就被巴卫护在了安全范围内,下一瞬就瓦解了乌合之众的又一轮攻击,并一刀划伤了的场真一的肩膀。优子的意识再次控制了阿遥的关心,却被巴卫一把按回去,嗜血的冷笑中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这女人你们休想动她一丝头发,只能被我欺负。”
古代的巴卫真的好恶劣!即使被保护,也没有被感动。
“一对奸-夫-淫-妇!”
一直面无表情的的场真一听到这句话后终于绷不住了,脸色沉得不是一般的难看。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顿带着杀机,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个东西对着白色面具画了几笔,妖怪赫然现形,群起而攻。
阿遥看的很清楚,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在阎魔那里见过的黄泉之歌!
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的场家?
他们又和夜斗之父是什么关系?
新井家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阿遥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禁搓着双臂竖起的汗毛,似乎自己的世界就是一幕巨大的阴谋。
的场家最擅长人海战,阿遥是领教过的,眼看着巴卫疲于应战,她只能干着急。
如果能上战场就可以改变形式了!
可惜她只能干捉急的瞪着的场真一不断画出一只又一只妖怪,“卑鄙!”阿遥怒斥出声,却换来的场真一不屑的冷笑,继而他向巴卫喊话:“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狐妖巴卫?真弱!”
字里行间都是挑衅的意味,轻蔑的态度更是令人火大,但是还要保持镇定。
“巴卫,你不要听他放屁,小人!”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啊。”
说话间,刀剑翻飞,又轻松收了几颗妖怪的人头,嫌弃的甩掉锋刃上的血,用实际行动回以的场真一嘲讽。
的场真一脸上挂不住了,但是他还在逞强,阿遥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长相阴柔的人内心也一定是阴的。
果不其然,在巴卫的注意力被面妖吸引的刹那,的场真一放下黄泉之歌张开弦。这一切全被阿遥看在眼里,说时迟那时快,她没有多想就抱着蒲公英冲上去,像以往那样习惯性的挥了出去。
如果优子真的是自己的前世,又有血缘关系的话,一定也能释放出莹草的能力!
保佑我!
没有动静了,也没有声音了,什么情况?!
阿遥睁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是成功了么?
她不敢相信,对着巴卫发出治愈之光,看到荧光跳跃在半空中时,她捂嘴惊呼出声。
二话不说,阿遥转身一甩,眨眼间的功夫就将黄泉之歌从的场手中打的不知去向,这次不只是的场真一,就连巴卫都目瞪口呆。
“你!”的场真一这次是彻底崩坏了,怒气狂飙,面部肌肉都在抽搐,“为什么!为什么要和狐妖狼狈为奸!”
“因为巴卫救过我!我做不到对我的恩人拔刀相向!”
阿遥一股脑的说出了这句话,于是,属于优子的回忆开始涌入阿遥的头脑中。
原来,在优子还是孩童的时候,曾经差点被别的妖怪吃掉,是巴卫将她从口中救出。
也许是他举手之劳,却被优子铭记在心,也就是那时她芳心暗许。
的场真一见找不到便宜,拔腿就撤,阿遥还想继续追击,刚走出一步就被巴卫紧紧的圈在怀中。
她红着脸,不解回头望,“巴卫?”
却在下一秒被细密如织的吻所沉溺,额头、脸颊、眼睑、鼻尖、双唇,他吻的那么认真那么小心,阿遥一颗心小鹿乱撞到差点飞出。情迷意乱之际,巴卫一声“优子”,让她的心就像是坐了过山车。
阿遥心情低落,推开了巴卫,“我要走了。”刚才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思索优子和巴卫的事情,现在她心绪乱的很,不想她辛辛苦苦女扮男装,却还是晚了。
“优子,嫁给我吧。”
巴卫再次将阿遥抱在怀里,这一次,他抱得更紧更热烈,甚至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
“你不可能不喜欢我。”巴卫将阿遥的话截断,“否则,你怎么可能不顾生命危险救我。”
“我……”阿遥猛地将蒲公英甩向巴卫,“对不起巴卫!”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拜,“天神大人,请告诉我让一个人忘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