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公司的律师函也在晚些时候由易亦珏的工作室发出,易亦珏前两年刚刚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但依然挂靠着起航娱乐,是以起航娱乐也转发了微博,李悦乐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揉着眉心,头疼道:“你看看人家易亦珏,干什么都是一绝,自己捅了篓子自己就给我处理好咯,你呢?啊?尽会给我捅娄子,捅了自己还填不上……”
徐柯城自知理亏,“嘿嘿”地笑着给李悦乐斟满茶水,嘴上却委委屈屈地嘟囔:“那不一样嘛,亦珏姐那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我这个,不一样嘛……”
“那谁让你去谈恋爱呢?你看你亦珏姐,出道这么多年了,人和你还不一样,也不光靠人气吃饭了,人谈了吗?谈了吗?啊?”
“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说不定马上就有了呢。”徐柯城继续嘟囔,被李悦乐佯装下狠手地敲了一下脑门儿。
远在几万公里外的易亦珏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本仙女?”
转眼就到了易亦珏最期待的羽毛球男单半决赛,易亦珏心致勃勃地开着小车去,垂头丧气失望而归,看着手中的男单金牌赛门票,内心很绝望。
袁粒或许毕竟是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从前,对战在之前的重大赛事中与之对阵从无败绩的丹麦选手克里斯蒂安时以1比2输掉了比赛,失去了决赛资格,只能与韩国选手刘在勇争夺铜牌。
然而铜牌赛的门票她没有买啊。
易亦珏哭晕在厕所,虽然有一名中国小将杀入了决赛,但易亦珏本就不能算是羽毛球球迷,只是袁粒的颜饭,袁粒不在现场,这比赛易亦珏还真提不起什么太大的兴致,想了想,决定用小号发微博,又粘贴发在体育论坛上,试试看能不能求到一张铜牌赛的门票,顺便转一张金牌赛的门票。
决赛的门票很快就有人前来私信询问,易亦珏倒没什么抬价的心思,报了原价,很快被一个网友定下来,比赛当天早上六点半,场馆外面的麦当劳面交,看完比赛付全款。
自己手上的门票是卖出去了,然而铜牌赛的门票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着落,大约是因为即使袁粒没能进入决赛,在国内依然是人气最高的羽毛球运动员,冲着他去看铜牌赛的人太多,票供不应求,倒是也有些位置偏远的前来出票,但易亦珏觉得坐那么远,还不如看电视转播。
这天早上,易亦珏五点过就起来了,出门的时候天都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易亦珏感叹自己这个黄牛当得实在是太敬业了,起早贪黑的。之所以定在早上六点过,是想着清晨人少,这个体育馆今天的第一场比赛,也就是羽毛球男单决赛在八点半举行,比赛前两个小时,人必然不多,也不容易被发现,毕竟自己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被人抓到了倒卖门票就不太好了。
余长皓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麦当劳角落里的位置,一手握着热牛奶,一手玩着手机:“我怎么会有个这么偏心的妈妈啊?我妈妈不来看我的半决赛,跑去看别人的半决赛,现在还为了看别人的决赛把儿子拉来买黄牛票,唉,命苦啊。”
余长皓话音刚落,就被坐在他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一巴掌打在脑门儿上:“我怎么会有个这么不孝顺的儿子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带大,现在让你陪我买个门票就不乐意了?”
这位中年妇女正是新科大满贯选手余长皓他娘,武白玲女士,最近来看儿子参加奥运会,虽然的确是去看了羽毛球男单的半决赛,但是与乒乓球的半决赛在不同时段,时间是错开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为了看羽毛球而不去看儿子的半决赛的说法。没去看儿子的半决赛,纯粹是因为怕看到不那么令人满意的比赛结果,怕自己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好,毕竟儿子为这次奥运会准备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最明白不过了。
不过今天倒确实是为了看羽毛球的男单决赛,苦于没买到票,又不想让儿子从内部麻烦人去弄票,正好看到微博上有人出票,询问了一下便买下,对方说是为了保险起见,六点半便要面交,武白玲女士觉得异国他乡的,自己一个人,天都没亮和陌生人约出来,虽说没什么色相吧,还是拉上儿子比较保险,于是比赛全都结束,本以为可以睡个大懒觉的余长皓不得不六点便从奥运村出来,陪母亲大人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乒乓球选手余长皓他娘喜欢看羽毛球比赛,他媳妇儿也喜欢羽毛球运动员,这两点在日后漫长的岁月中时常被余长皓的狐朋狗友们想起来就时不时调侃两句。余长皓觉得,他这辈子和羽毛球可能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