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接到了外出打麻将的母亲大人的电话:“你孙叔叔说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儿,让你过来吃个饭,顺便聊聊怎么训练你的事儿,反正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你到饭点差不多就过来吧。”
易亦珏懒洋洋地应下来,无意中翻到马桶台,发现正在重播自己原来演过的电视剧,便本着给自己增加收视率的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一集。
一集播完,广告时间易亦珏没有兴趣在看自己拍的广告了,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唔,差不多该过去了,卡在饭点上过去也不太好,便起身回房间穿了bra,镜子都没看,用手随意抓了抓头发,随手拿了个口罩出门。
孙礼孙叔叔家和易亦珏家一直在同一个小区,相隔就两栋单元楼,因此易亦珏穿得十分随意——反正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又是这么近的路程,穿个家居服就行了。
易亦珏成名赚了钱后原本给妈妈王芳萍和姨妈家各在郊区买了个两百余平方的房子,结果妈妈和姨妈住了一段时间还是觉得不习惯,她姨妈还好,王芳萍平时就一个人,易亦珏也就今年没有安排太多的工作,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以前忙起来的时候一年能回来十天就算好的了,王芳萍一个人住在那边也寂寞,老朋友都在这边,王芳萍又不会开车,住了一年不到,索性搬了回来。
但是易亦珏怎么都没有想到,说好的一群老头老太太里面竟然出了一个奸细,这个奸细一脸憋着笑的表情,像这家的主人一样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大红色拖鞋给她。
余长皓只听见易亦珏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了声“谢谢”,却还是止不住笑容。
易亦珏视若无睹,走到放着两张麻将桌的房间,跟叔叔阿姨们习惯性地鞠了个躬,乖巧地笑着问好。
虽然妈妈经常和这群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打麻将,一直都是一生一起走的麻友,但易亦珏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王芳萍虽然喜欢打麻将却也比较克制,多数是在一旁观战,更没有把她家王玉带过来,觉得不能让小孩子离吃喝X赌太近,大了些以后易亦珏便开始了繁忙的演出事务,所以和这群叔叔阿姨并不熟悉,只是大略听妈妈提过名字。
“想笑就笑,别憋出病来,憋坏了你这个当奥运冠军的得意弟子,恐怕孙叔叔就要将我逐出师门了。”易亦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狠狠地瞪了余长皓一眼,接过余长皓递过来的凉白开,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完,末了豪情万丈地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残留的水。
“你还真是自暴自弃啊。”余长皓看着平日里通常是衣着光鲜亮丽,镜头上总是妆容精致,现下却像个毫无偶像包袱可言的待业女青年的易亦珏,忍俊不禁地吐槽道。
易亦珏拍拍自己虽然没有上妆,却依然白里透红的脸蛋,不要脸道:“本仙女有这个资本。”易亦珏在圈内是出了名的皮肤好,对这一点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麻将桌那边有人在叫余长皓去帮忙倒茶,余长皓应了一声拿着保温壶起身离开,自信的易亦珏小仙女目送着余长皓的背影,在他转角的瞬间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用手梳了梳头发,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半丸子头,还颇为心机地对着手机屏幕从两侧扒拉了几缕发丝垂下来,修饰一下脸型。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仪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个大龄待业在家啃老抠脚的女青年的易亦珏突然听到门铃响了,忙去开门。
“不好意思,出去买酱油忘带钥匙了,谢谢。”门外是个长发及腰的姑娘,面容清秀,笑容可掬,看上去约莫比自己小几岁,二十出头的样子,易亦珏推测应该是孙礼的女儿,孙童童。
易亦珏说了句“没事”,余长皓刚好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女孩提着的一大桶酱油,进了厨房,女孩也跟在他后面进去。
易亦珏挑挑眉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随意地翻着电视:想不到余长皓还会做饭,贤惠啊。
出来上厕所的王芳萍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人,又看看坐在沙发上一边剥桔子一边看电视的不争气的自家女儿,忍不住出声道:“同样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你看看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王玉,你看人家主人家在忙也不知道过去帮帮忙,跟人家学学,这么大了还不会做菜,以后连老公都找不到。”
易亦珏看了一眼厨房,闲闲道:“我以后要找老公就找会做饭的老公。”
“据我所知,袁粒可不会做饭。”厨房里传来余长皓带着笑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