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尹每次提笔给弗兰茨写信,每次都下不去手。
她卡在那儿琢磨,合起来转了地球好几圈。话说,她被弗兰茨这个纳粹蜻蜓点水的抱过亲过,事后她并无想象中的讨厌。白尹自动理解成:他一时“激动”下,做出的“错误举动”,等他哪天脑袋清醒了,没准正在某个地方骂着她“劣等民族”呢!
白尹再一想,他的那些行为是西方人特有的待人接物。或许,他对她故意使的坏?总之,白尹可不认为,他是喜欢上她,对她流露出了真情实意。
白尹认为,西方人开放,对男女间的情/事相对东方人而言,显的随意而多/情。她也认识到,东西方思想差异巨大,相处起来会碰上很多问题……她出生在21世纪,骨子里却是很传统的,她自觉自主意识强,又受过现代的思想教育,但她真没想过找个西方人谈/情说爱,成家立业,繁衍子孙……
这不,她觉得自己想多了,穿来这儿不是来谈感/情的,她委托在身,怎么可以不务正业,分散精力呢?!
说到委托,白尹叹气,唉,这找人的活儿犹如扑街,她的心情瞬间掉落万丈深谷。
来到汉堡3个月了,写信的“哈特曼”一直都没有现身,白尹沮丧不已,从先前的“深谷”一沉就沉到了“地心”。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失落中的白尹,依然耐心等待“哈特曼”自动找上门来“认领”她。
白尹一直都有给哈特曼夫人写信,听夫人说过,她还没到过汉堡呢!白尹不时会画些风景、建筑、人文的素描,连同信一起寄给夫人。
要说这绘画的功底,可不是金手指,白尹学生时代参加过美术社团,还得过几次奖,积淀下来的功底成了她的一大特长。
这日,她的闺密英格小姐约她的青梅竹马去了,下午闲着无聊,白尹干脆就在大学图书馆里待着了。
白尹捏着素描笔,打好底稿,细细画了半个下午,脖子和手臂都有些酸涩,她打了个哈欠抬眼看,周围很安静没有多少学生,大约天气太好,年轻人都跑外头晒太阳、谈恋爱、玩耍去了。
白尹站起来做了几个展伸,就在她做转体动作时,一个黑影往她这方快速移来。
她吓了一跳,静待细看,却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男子捧了叠罗汉似的几十本书,像个笨重的黑熊往她身上撞来。白尹想躲开他,而她也这么做了,可脚步还没迈开,他忽然莫名奇妙绊倒,往前那么一冲直接扑倒了她。
几十本厚书噼哩叭啦压下来,砸中她,白尹悲催的眼泪挤到眼角,欲/坠不坠。
“您没事儿吧?”一个天籁般的男中音,富含着幽雅的气质。
这像没事吗?白尹拂开压在她脑袋上的厚书,噘了嘴就往对方狠狠瞪去。
一瞪下,她浑身一震,死死定格。
他长的……长的太——太好看了!
银亮耀眼的淡金色头发,如熏衣草般的紫罗兰双眸,下巴正中微微凹陷,明亮出尘的眼睛,睫毛翩翩,左颊一个深深的酒窝,平和的唇瓣微扬,似乎总有一股子笑意荡在那无俦俊美的脸上。
带着这样的笑容与美貌,白尹由衷暗叹: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温柔的暖男……但,人不可貌相啊~!
白尹不晓得瞅了对方多久,脑袋警铃大作之时,她赶紧命令自己收回视线。这花痴样丢到西方来了,白尹挡不住自己的眼睛睨向他,但她还能用上一点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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