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军抓获的第一名日本战俘是一名乘坐袖珍潜艇潜入珍珠港的日本水兵,他于1941年12月7日当天被俘。战后他回到日本在丰田公司工作,1987年退休,1999年去世。
尽管在D日前盟军做了很多保密工作,但仍然有很多军官粗心大意说漏嘴。如美军的亨利-米勒少将,他在伦敦的一次鸡尾酒宴会上他说现在的后勤补给比较困难,然后他补充道:不过在1944年6月15日前的登陆结束后情况会好多。埃森豪威尔知道后下令对米勒进行调查,并最终将其降为中校然后立即送回美国。而米勒和埃森豪威尔曾经是西点军校的同学。
在D日第一个死亡的盟军士兵是29岁的英国人格里哈格,他的滑翔机落在一座桥边,他在走出飞机时不慎失足落水身亡;第一个战死的盟军士兵是同在这架飞机上的布劳斯里奇,他在攻击一个德军哨所时中弹而亡;而他在死亡前几秒钟开枪打死了一名17岁的德国哨兵鲁摩尔,这也是D日第一个战死的德国士兵。
#白尹笑的无辜:“他们不是来救我,他们是为了解放列宁格勒,而你们一直在围困、攻打这座城市。”
他不语,她压低只有他俩可以听见的声音:“你是少校,你的士兵所剩无几,清醒点吧,列宁格勒围困战你们已经输了!”
不会有德国人受得了别人指着鼻子告诉他——你们完了,虽然这很可能是个事实。弗兰茨一样被激怒:“闭嘴,我没空和你斗嘴!你不是医护人员么?做好本分,少管闲事!”
“好!那就让我待在你身边,看看我是不是间谍,会不会害你,还有,请你不要指挥我,我不是你的士兵!”
他冷冷看着她:“你是我的战俘,或者你想成为我的——战利品?嗯?”
“……”混——蛋!= =
所谓战利品,可以成为别人的私有物,虽然他们已经拥有了彼此的心,虽然弗兰茨因为某种原因将她忘记了,但白尹还是受不了他用轻蔑冷淡的语气,以及把她当成他的私有物品对待。这让白尹觉得没有了自主意识和权利,那种依附感令白尹很不舒服。
这次对话后,白尹和弗兰茨在后撤途中,又投入到了另一场战斗。
这里是列宁格勒南部地区,沼泽地带满是茂密的灌木丛和白桦树,其中穿插着浅浅的土丘,利用这些条件,德国士兵建立起断断续续的防御网。
战壕中,粗糙简陋的圆木屏障高高堆起,伴以泥土和树枝,构成了德国士兵的防线。这种阵地,白尹听到德兵们自我调侃,称其为“古罗马军团的原始栅栏”。
这种时候,白尹不敢轻易离开弗兰茨,但军队里居然也没有士兵过来刁难她,几乎全部能用的军人都投入到了接下来的战斗。而弗兰茨这厮还有空闲,不知从哪里抓来了德军军服,扔到了她的身上,白尹也不介怀,反正1月的天气,外头还是冷的要死,她就当多穿几件衣服保暖了。
虽然是令二战人民痛恨的法西斯军装,但白尹从来不觉得难看,除了可以去掉那个法西斯LOGO,不可否认,这些男人穿上去还真的很帅气,而且长的丑的穿上也变精神了,不像这时期的美军制服,整一夹克衫,还肥的要死,大约是为多藏几个手/雷准备的?
苏军无数的侦察巡逻和连级规模的部队,向这方的德军混合编队进攻,白尹看到德国士兵誓死守住自己的阵地,没有一人逃跑,他们背靠背,把生死交给战友。虽然一些新兵会有害怕的心理,可在老兵的□□下,减少出错,渐渐有了自己的主张。
战争的持续下,白尹也遇到了真正的德军医护兵,弗兰茨指挥打战的时候,她就跟着医护兵救人。德军士兵疲惫日渐显露,而苏军得到补充兵的加强,白尹好几次看到俄国士兵穿着新配发的雪地伪装服,配备新制造的冲锋/枪,一波一波与德军对抗。
她不在第一线,救护德国士兵时,她却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某些东西。他们并不是钢铁战士,面对死亡,他们存有恐惧,面对军队的失败,他们心怀忧虑,面对苏军逐渐反攻的势头,时常陪伴他们的是低落的情绪。
白尹不会去安慰他们,没有人可以安慰他们,唯有等他们自己清醒过来,走出泥泞与沼泽……
俄国人受到斯大林格勒以及东线南翼胜利的鼓舞,不断进行积极的战斗偿试,他们意图在北线发起大规模反攻。严冬让俄国士兵的坦克部队越过冰冻的沼泽,唯一值得他们担心的是茂密的白桦林,因为在这里苏军无法展开大规模坦克突击。也正因如此,暂时挽救了这些德军士兵的性命。
每个日出苏军都带来一场猛烈的炮火,他们无情地轰击德军可怜兮兮的阵地。通常,德国士兵在迫击炮、重炮和反坦克炮不停地开火下,迎来了新的一天,它们像冲锋号,叫醒了德国士兵,他们爬入各自的阵地,严阵以待。
苏军的目的是穿过孤立的防御地段,深深插入到德军控制区的腹地,但,德军掷弹兵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强烈的信念令德军最终占据了上风。而这一指挥官,就是弗兰茨-冯-哈特曼。
无论布尔什维克的怒火降临在哪段防线,面对德军掷弹兵的抵抗,进攻都陷入了停顿。德军继续坚守阵地,白尹后来才得知,这些士兵是来自东普鲁士、威斯特法利亚、莱茵兰和巴伐利亚。
他们疲惫、寒冷、严重减员,他们承受着自身的虚弱外,仍然顽强抗击着苏军一次次的进攻。
白尹觉得自己会疯掉,当她在苏联军队时,她看到的是俄国人的英勇不屈,保家卫国,坚守到底;当她在德国军队,她见到了军事素养极高的军官和士兵,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一直支撑着战斗着,为了当政者错误的军事命令,他们可以不管不顾的执行到底……这究竟是忠诚,还是愚钝?
弗兰茨接到了调防令,终于可以暂时卸下任务,与好多天没说话的白尹说会话。
很长时间,白尹都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干扰,以至于弗兰茨接下了他与她之前的话题,白尹一时都没有回复上来。
弗兰茨:“你想留在我身边,以什么身份?”
“呃……”
“别给我打官腔!”
白尹:“你说什么身份就什么身份吧!”
弗兰茨瞪着她:“你可真随便。”
随便?如果她对待感情随随便便,她完全可以在他表白的时候,就收了他。如果她是个随便的人,她干啥对他的示好千方百计的躲闪?如果她真的随便而开放,她早就推倒了他,他们还会拖到7年后XO吗?……艾玛,捂脸……
“随便的人是你,是你随随便便追求我,是你随随便便向我求的婚!”
“……”弗兰茨先抿嘴,又绿脸。
“怎么?你怕了?”白尹面上已是霜雪一片,“怕我说的是真的?怕你爱上我是真的?还是怕你再次爱上我呢?”
“胡说八道!”
“弗兰茨,你个流/氓,你怎么可以忘了我!”白尹抑制不住,不管不顾的哭出了声。
弗兰茨震惊于自己能听懂她说的话,任她哭成了泪人,他也不能动弹了。
“你再说一遍?你说的是……中文?”
“流/氓,流/氓……这中文还是我教你的,你让我爱上你,自己却把我忘了,你闹哪样啊!呜呜呜……”
完全用了母语的白尹,彻底让奔溃的自己再没了退路。果然,她说出来就轻松了,管他听不听的懂……弗兰茨,你就是个蠢驴!
这是弗兰茨随便找的话题,没想竟认知到自己能听懂中文!他大惊失色,而白尹痛恨他的语言,却激的他呆若木鸡。
“你是中国人?”他喃喃地问,他不知道她会是中国人,苏联人中亚裔人很多,他一直以为她是苏联人。
“是,我是中国留学生,寄宿在你家里!”白尹抹泪。
很多士兵好奇的投来注目礼,弗兰茨冰冻着脸上前拽了她,直接拖到了阵地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