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 J-iang 原创 ,D-ao W-en 不全
孤月寂寂,唐九神色空寂茫然,淡淡哀愁从他眼中浮现。
他微微哆嗦,弯低了脊梁,唇角渗透出一丝殷红血迹,语音有些呜咽,轻轻道:“微云,我求你。”
这蛊毒难不成真这么厉害,竟能让人唯命是从,扭曲了人的心性xing?
微云心脏骤缩,急促地喘气,她道:“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
她转身狼狈而逃,不敢回头。
唐九低垂着头,额头抵住歪脖子老树,衣衫尽染尘土。他低低冷笑,自卑自怜到极致 :“ 生世多畏惧,命微于晨露。我果真是个卑贱之人,谁都不肯要我,谁也不会要我。”
月冷如水,雾冻霜寒。
微云不知自己跑到了何处,她停下来。
晨曦微露,朝阳初升。
车轱辘声激荡着青石板,她身后是推着独轮木车的老汉。
她撇开纷繁复杂的思绪,按捺激荡的心情,问询去西北归鹤山庄的道路,把唐九抛却到了脑后。
此处离归鹤山庄已不远,不过两三日路程便可到达。
她风雨兼程,脚步不歇,终于在三日后到了归鹤山庄。当初莫微云是被人从山崖上推下去,害她之人必然是归鹤山庄中人。
她不敢贸然出现,就换了一身乞丐衣物,蹲在街角,暗暗打探。
归鹤山庄花团锦簇,披红挂幡,一串红灯笼在风中飘摇。鞭炮声响起,宾客盈门,从巍峨的山庄里走出一位清瘦,双眼湛湛的中年男子,正是莫微云的父亲莫有为。
他与来往的客人作揖搭讪,迎来送往,颇有儒生的气质。
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一群小孩围着一个衣衫破旧,容颜憔悴的少年转,拍手大笑:“瞎子,瞎子,老鼠吃了眼珠子。”
微云怔住,竟然是唐九。
他有些手足无措,在大街上孤零零地伸着双手,紧抿了嘴唇,不发一言。
那群顽童欢笑声起,故意去撞他。微云瞧见他双手紧握,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扭过了头,神色淡漠至极,避开了顽童。
这群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伸脚去勾他,唐九被绊了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那群孩童欢声喝彩,声音震响。
唐九眉心微蹙,有种破败的寂静。
莫有为大步向前,挥去嬉闹的孩群,呵斥:“ 怎能欺负一个盲人?都走开。”
顽童推推搡搡,笑着跑开了。莫有为叹息一声,放下一点碎银到唐九面前,道:“拿去买些吃的吧。”
他话音落,拂袖走开。
就在此时,看热闹的人群推搡她一把,微云站立不稳,轻轻“啊“了一声。
唐九耳朵颤了颤,空寂的面容忽地生动起来,流光溢彩,唇角绽放笑意:“微云?”
归鹤山庄弟子闻声,指着微云,大声嚷嚷:“是微云小姐。”
莫有为听到喊声,回过头,推开了人群,七尺男儿竟然流下泪:“是微云吗?我的女儿呀。”
微云泛起酸酸涩涩的情感,在胸腔缠绵不去,恐怕是原主的感情还在。
她哽咽:“父亲。”
莫有为一把搂住她,拍打她的肩膀:“好狠的心,你去哪了,难道不要我和你母亲了吗?”
“走,我带你去见你母亲。你可知自从你没了音讯以后,她日夜思念你,眼睛都快哭瞎了。”他拉住微云,就要朝着归鹤山庄而去。
另一只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唐九语气欢愉,幽幽道:“ 找到你了。”
微云头皮发麻,内力凝于手上,甩开了唐九。
莫有为狐疑:“微云,你认识此人?”
“不… …不认识。” 微云哆嗦,只觉得唐九这人阴魂不散。
莫有为皱了皱眉,与微云并肩入了归鹤山庄。
唐九抚摸自己的手,眼中阴云滚滚,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染了一脸戾气和郁色。
微云神思恍惚,暗道:若是唐九所说是真,他真是因为蛊毒而离不开她,那么他今日所受都是活该。
若不是当时她那一掌,扭转了局势,那么被种上子蛊之人就是她了。一想到自己离不得唐九半步,变得疯疯癫癫的模样,她就不寒而栗。
归鹤山庄内灯火荧煌,人声鼎沸。
莫有为径直带着她到了后院,拨开了厢房的门。屋内坐着一位中年妇人,面容愁苦,鬓发有些花白,眼睛红肿,听到声音,她抬起头。
微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原身感情太过浓烈,影响到她了。
微云扑在她膝前:“母亲。”
这妇人正是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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