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云自从被他戳破心思,索性破罐子破摔,脸皮愈来愈厚。
“不知羞耻。” 明毓禅杖点地,眼中有些失望:“ 那日你去杭州城中,是不是去为害朱家小姐?”
微云轻轻笑道:“是又如何?”
“你心肠竟如此狠毒,妖果真就是妖。”明毓叹了口气:“阿弥陀佛,贫僧定不会放任你这般下去。”
微云道:“ 就因她是人,所以她找人捉我,就是理所应当?我就该束手就擒,任她宰割?”
微云冷笑:“既然如此,不必多说,你要出手便出手。”
她拿出青虹剑,持剑而立,眼中闪过愤恨:
“你要杀要剐都可,不过劳烦你结个密印,隔绝打斗的声音,免得我姐姐和报喜担忧。你纵然是恼恨我,我姐姐和报喜是无辜的。”
明毓双手结印,合掌:“阿弥陀佛。”
微云的青虹剑闪出一道绿光,往明毓法师刺去,却被他手中的无妄念珠挡住。他祭出手中禅杖,亮出了无数道红光,变换出千百个一般大小的禅杖,微云用剑去隔,却发现都是虚影。
虚实难分,微云将身上的绿纱衣脱去,结成一张大网,罩住那数不清的禅杖。她的绿纱衣是青蛇蜕皮所变,本就是件法宝。
等她罩住了所有红光,却不妨那真正的禅杖早已到她身后,往她背上击了一记。微云脚步踉跄,吐出一口血,青虹剑“呜咽”一声回了她手中。
微云持剑,眼中带着恨意:“好,我技不如人,你是要用紫金钵盂化去我五百年修为,还是要打得我魂飞魄散,都随你。”
明毓法师收回了禅杖,移开眼。
微云朝自己一看,她脱去绿纱衣,露出洁白如玉的胳膊和里衣,衣衫不整地站在了明毓前。
她心里毫无障碍,她的那个时代,哪个女生夏天不是露着大胳膊大腿的?
何况还有比... ...基... ...尼... ...
微云轻笑一声:“怎么,法师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么?也是,你从小入寺庙修行,恐怕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
“休得放肆。” 明毓目光澄明,与她直视:“ 蛇妖,我且问你,为何要害人性命?”
“害人性命?”微云稍微有些疑惑,茫然不解:“你是说朱巧娘?”
“正是,她体内不仅有你留下的妖气,而且自从见过你后,性命一直在垂危之中。若不是她家人来金山寺相求,我怎知你有这般狠毒心肠。”
微云思索道:她的确留了一道妖气,不过是个小惩戒,于性命无忧。后来微云用蛇身吓晕了她,临走时她检查过,朱巧娘不过一两日就能醒过来。如今明毓说她性命垂危,还有家人去金山寺相求。
且不说她医术高明,绝无错断。那日知晓她与朱巧娘相见的只有她们二人,她家人绝无可能知晓,除非是朱巧娘自己告诉家人的。
这事十有八九是朱巧娘自己搞的鬼!
“我并未害她性命,你若是信我,我便帮你救活她。你若是不信,就一禅杖打死我就是。” 微云冷笑,嘲讽地看着他。
沉默良久,明毓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请和贫僧走一趟。”
微云哼了一声: “ 我可以随你去救她,而且还会向你证明害她之人并不是我。只不过,你这番兴师问罪,令我心里不痛快。若不是我害她,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会坏你修行,也不会让你去做坏事,如何?” 微云狡黠一笑,眼波盈盈地凝视着明毓。
“阿弥陀佛,贫僧答应你就是。”明毓合掌,清冷道。
微云穿上绿纱衣,调息一番,与明毓往杭州城中去。
她让明毓和她一同悄悄敛息,往朱巧娘房中查看一番,见她躺在床上,气息全无,唯有心脏还微微跳动,的确是一番要死不活的模样。
微云诊了诊她的手,又从她手指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她曾经在偷盗一位御医脑海中记忆时,见过这样一种草药:长在西域地方,可用来制作假死丹药。
吃了丹药之人,形如死人。
这药极为难得,一般人听都没听过。朱巧娘的这味药似并没配好,所以吞下后,显出这番似死非死的状态。
只需将清水喂入她口中,不到半日,她就可醒来。
不过,她凭什么这么便宜的放过她?
微云眼珠滴溜溜一转,生出个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