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症发作,后果不堪设想。”埃尔默想了想又道,“而且那些哨兵都属于重症病患,让初次上手的阿廖沙应付他们,我感觉还是太勉强了。”
“所以我就想,初次上手要不然还是先给她找个精神状态稳定的哨兵尝试。”比如你。最后那三个字,埃尔默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想来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埃尔默撩起眼皮,偷偷觑了一眼岳梵音。见她面上的表情淡淡,只无可无不可的略略点了点头,心里一时没什么底气。
须臾,岳梵音沉吟着道:“村庄里现在好像有一个护卫吧?”
经岳梵音这么一提,埃尔默才忆起,巴杰特,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了!
巴杰特和他的未婚妻特蕾丝在前不久已经向村庄安卡提出了,想在村庄常住的请求。介于两人在村庄暂住期间与村民们相处融洽,加上之前阿廖沙的事,巴杰特出力不少,安卡没多疑虑便同意了两人的请求。所以,现在他们已经成为村庄里的一份子了。
阿廖沙是伴侣,巴杰特则是护卫,让精神力欠缺的伴侣替五感未全部觉醒的护卫做精神护理,那当然再合适不过了。
敲定了接下来的教学方案,埃尔默着实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他刚才憋下去的那颗好奇心,又适时地蹦了出来。
“哎,我怎么发现你对阿廖沙的学习近况好像特别上心呢,为什么?”
岳梵音懒洋洋的扫视了他一眼,然后毫无自觉的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过两天我要出门,你也一起。为防止有些人再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他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跟个千斤坠似的,杵在那里不肯挪地方。我只能多费些心思和时间,等他把手头的事结束了再开拔。”
忽略掉后面那一长串的讽刺,埃尔默的注意力完全被女人的第一句话所吸引。
“又出门?去哪儿?”埃尔默追问道,“该不会又是帮你朋友去黑市回收什么药剂吧?”
“马上入冬了,这边太冷没意思,出去过冬度假,去不去?”岳梵音瞥了他一眼,问。
“去!”埃尔默立刻道,“但是去哪儿?”显然,他更在意的还是地点问题。
“先去自由星待几天,然后再飞风吕星。”又一枚超重磅炸弹冷不防抛出来,砸向埃尔默。
“自由星!?”埃尔默的声音陡然拔高,满脸不可置信地圆瞪着一双眼睛,“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岳梵音站起身,略一耸肩,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死样子。打着哈欠,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
“真去自由星?”
“真的?”
“我们怎么去啊?”
“你除了那辆老古董汽车,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埃尔默一路追着岳梵音,然而任他再怎么追问再怎么跳脚,岳梵音都没有再吭哪怕一声。
直到女人开门进了自己房间,在关上门的一刹,只听她吐出一句,“你好烦,问题少年。”然后唰的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埃尔默被气得倒仰,却没有任何办法撬开女人那一张嘴,只得偃旗息鼓地下楼收拾了碗筷,再怀揣着满腹心事顶着风雨赶去村庄给阿廖沙上课。
在给阿廖沙上课的间隙,埃尔默无意中提到,他过两天可能要和女人一起出门的事。
“哎?我还以为音姐今年不出去了呢,结果还是要出去吗?”阿廖沙孩子气的嘟了嘟嘴,神情间透出几许失落。
埃尔默见她这般反应,便问道:“她往年也出去?”
阿廖沙点了点头,“每年都出去,一般入冬前走,然后到初春的时候回来。”
埃尔默闻言,心里不禁纳罕道:还真是出去过冬啊!
“那她都是怎么出去的?”埃尔默继续问,“我是说一般她都坐什么出行工具出门?”
“音姐外面的朋友会开着飞行器来接她的,很大很漂亮的飞行器。”阿廖沙双手托着下巴,语气满是憧憬。出生在村庄的她,从来没有乘坐过飞行器。
“外面的朋友?你见过吗?是什么人?”
阿廖沙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埃尔默垂眼沉思。
阿廖沙歪着头一瞬不瞬的瞅着埃尔默,过了一会儿,她说:“埃尔默哥哥,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音姐是好人。”
埃尔默抬起头,显然他的情绪被阿廖沙窥探了,没有同阿廖沙对视,他撇开眼,道:“我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信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对女人的了解也许连冰山一角都够不上,女人就像个谜团,相处得越久,这个谜团就越大。而人在面对未知时,总会更加的不安。
想到这里,埃尔默长吁出一口气,他可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