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护理,会让哨兵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依赖性,慢慢的便会丧失掉自我抵御免疫的能力。而这样的哨兵,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专属于自己的向导,过不了几年便会因为狂躁症亦或感官神游症的折磨而死去。简而言之,来自于非专属绑定向导的精神护理,之于哨兵就等同于饮鸩止渴一般。
“你可以自己调节?”岳梵音隐带忧虑的向纳顿确认。
“是。”纳顿肯定点头,随后就看他闭了闭眼又深喘了两口气,再看他的脸色,已经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岳梵音询问地看向一旁的护理师,见他对自己点头,面露安抚,这才放下了心。
出了这么个岔子,原本闹腾的起劲的一干人等都纷纷收了声,四周一下便安静了下来。
须臾,纳顿的呼吸均匀了,脸色也恢复如常。
这小子大概觉得自己扫了大家的兴,便要把这兴头再给大家调动起来。
只听他一脸嘚瑟道:“八连胜,还有谁?”语气嚣张得很,话落还不忘狠狠拍了两下桌子。
好勇斗狠的年纪,最受不得激。
那些本就看纳顿不惯的哨兵,又哪会任他得意,立刻咂舌还击道:“啧啧,现在上去给你比,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还要被人说欺负病残弱小,吃力不讨好啊!”
“是啊纳顿,我看你还是歇了吧,掰个手腕都能弄到情绪失控,我们可不敢再刺激你了!”
“是啊纳顿,你还是歇了吧!”
“歇了吧,歇了吧!”
还想逞能的纳顿,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已经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在众人的一片嘘声中,他终是止步于八连胜,从不败王者的位置上被人轰下了场。
被轰下场的纳顿,一脸的痛心疾首:“你们赢不了我,就用这种方式不让我继续参赛,你们太卑鄙了!”
众人:“切!~”
岳梵音摇了摇头,嘴角的浅淡笑意,既无奈又无语。
下场的纳顿,很快就被护理师拉到一边,详细检查他的精神状况。
这时,一名哨兵凑到岳梵音身边,笑道:“队长,既然来了,不如下场跟我们比比啊?”
既然纳顿费心思又调动起了大家的心头,岳梵音自然也没有再灭了大家兴头的道理。
“好啊。”
得了岳梵音的肯定答复,那哨兵立刻向众人建议:“我看这样吧,既然队长在这里,我们就让队长坐镇,你们看怎么样?”
所谓坐镇,其实也就是让岳梵音来当个人擂台赛里的擂主,接受其他人的挑战,当然是车轮战,直到岳梵音败阵,比赛结束。
以一敌众,这种规则明显偏颇。
但当事人岳梵音不以为然,一帮子哨兵也多是点头附和,似乎都没有发现比赛规则的有失公允。
不是哨兵们寡廉鲜耻,明知比赛规则有失公允,故意为难岳梵音。实在是这些天,岳梵音一再刷新他们的认知,让他们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强悍实力。
谁能想到一个女哨兵,不但身手敏捷,力量还大得惊人,耐力更是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般,简直就是个怪物!
哨兵们没有性别歧视,但出类拔萃的女哨兵在哨兵中的比重确实很小,这是先天决定的。毕竟,不论其他,单就体能来说,男女在体能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差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岳梵音的出现,让这一点毋庸置疑彻底被否定,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在腕力比赛之前,哨兵们和岳梵音比过的项目可不在少数,什么伏地挺身,抓着门框引体向上,还有仰卧起坐等等……比了这么多,他们这一大帮子帝国的精锐哨兵却没一个项目能胜过岳梵音,丢脸?愤恨?恼怒?类似的情绪,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中化为齑粉,随风而逝。
于是,兵痞子们认清了现实,他们的这个新队长实力强悍得非人一般,根本不用跟她讲公平,因为她本身就是个不公平的存在!
岳梵音懒洋洋地走到桌边,等待她的第一个对手上场。
哨兵们相互前后左右的看着,撺掇着,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椽子。
就在这时,尖锐的警报声猝不及防的响起,头顶寓意不祥的警示红灯急速闪烁。
“所有搜寻队成员,立刻到驾驶室集合!”
林晖淡漠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瞬时响彻整架战列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