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进入了小镇,然而臂弯间垂下的柔顺的金发依旧让人浮想联翩。
骑士先找了家裁缝店给束星换了套不打眼的衣服,然而刚把衣服穿上熊孩子就闹着不舒服。骑士只好让裁缝把小殿下脱下来的那件丝绸睡袍当做内衬缝进衣服里,这样一来等待的时间便变得更久。
骑士看了一眼面容和善的老板娘,在束星耳边叮嘱了几句后,大意是让他不要乱跑之类的,这才跑出去买早餐和路上要带的干粮。
老板娘一边同束星搭话一边缝着衣裳,银针在她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格外小巧。
“那是您的仆人?”
被身上这件亚麻布织成的衣服弄得浑身不舒服的束星随意应了一声,接着问道:“冈特城在哪个方向?”冈特是去往亚尔夫帝国的必经之路,阿特拉斯便在亚尔夫境内。
老板娘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束星顺着方向往窗外望去,火红的枫叶落了满山。
寂静总是显得时间过于漫长,束星低头扣着木椅子的毛边,致力于把椅子表面的皮撕下来。那珍珠般泛着圆润光泽的指甲每动一下都让人心惊肉跳,生怕木刺刺进那娇嫩的肉里。
老板娘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放下针线走到束星面前把束星的手握进她粗糙的手心里。
束星抬起头,目光落在抓住自己的那双手上,停顿了一瞬后,接着缓缓上移。
少年蓝色的眼在光线暗淡的室内像是午夜星空中最靠近月亮那一点,带着黑暗的光,明知遥不可及却又让人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想要触碰。
束星看着女人的眼中逐渐出现与骑士长同样的狂热,浑浊的眼里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焰。束星平静地看着她的脸,任由自己的手被女人牢牢抓住。
【这姐姐力气好大,我觉得她能单手把我举起来。】
【你说的有道理。】系统沉吟着回答。
女人低低喘息着,长着雀斑的脸上泛起红晕。
——从来想都不敢想过的、只能用美好形容的少年此刻就在她的面前……
“您看起来,相当年轻……”她说道,束星微微偏了偏头,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然而下一刻,女人拉着少年那只白生生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口中间。那对温软的肉团挤压着少年的手掌,在那柔软的手心中摩擦。
束星恍然大悟,原来大姐姐以为他还没开过荤。毕竟这边的人十几岁就成家,贵族虽不会这么快,但这个年纪与女仆欢丨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个世界确实没开过荤,但是只想和漂亮的人做羞羞的事来着。
束星平淡地看着自己的手隐没在粗糙的肉体间,只露出一小节手腕。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打哈欠。
“您想,试试我吗?”女人的喘息声越发粗重,年轻时她和很多男人玩过,她自信自己能把这贵族的小少爷迷得神魂颠倒,然而此时此刻面前无动于衷的少年让这种想法显得有些可笑。
——投入其中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少年坐在木椅上,如同一尊精致的娃娃,那双漂亮眼中不带有任何情感,只是单纯地注视着径自陷入迷丨乱的女人。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开放了。】束星似感叹般看着女人满是痴迷的双眼。
【幸好她长得不好看。】系统由衷地说,不然这熊孩子说不定就兴致盎然地脱裤子了。它有理由相信束星会这么干,毕竟它从来没搞清楚过这孩子的脑回路。
束星:“……”
“您想试试我吗?”女人再次问道。
不想,饿,丑拒。
少年依旧端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她。在女人即将抓起少年另外一只手,想要引导他探入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时——
少年蓦然笑了起来,那嫣红的唇畔勾起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女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望着少年精致的脸几乎看痴了。
下一刻,冰凉的剑锋横在她的脖颈。
对妇女挥剑有违骑士精神,然而在背叛国家带着敌国的王逃跑时他便抛弃了这个身份,他只为了一个人而存在。
束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顺便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好在暴怒中的骑士长还记得他还有件衣服没做完,没把人直接弄死。老板娘战战兢兢地缝制没缝好的部分,一边偷眼看着骑士沾湿了丝帕给少年擦手。
饿狠了的束星打断骑士长篇大论的自我检讨,拿着硬面包就往嘴里塞,吃得嘴边都是面包渣。骑士长本以为会挨骂,毕竟小孩儿娇娇气气的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下这种东西。
然而五分钟之后,束星完整地把两个面包塞进了肚子还打了个嗝,并喝了半袋水表示味道不错。
“还有没?”小孩儿伸出手,眼神晶亮晶亮的。
骑士长更心疼了……
所谓人在恐惧中能激发出无限潜能,老板娘以几乎是刚才两倍的速度把衣服缝好。
束星系上骑士长特地为他准备的面纱,虽然觉得有点女气还是不情不愿地戴上了。他先一步走出裁缝铺,骑士说要付钱便留在了裁缝铺一会儿。
门口停着辆马车,一匹白色的马站在那里。束星觉得好玩,伸着手多摸了几把。显然他那体质对马也有用,不仅没被踢,马还低下头主动蹭着他的手心。
系统莫名其妙叹了口气,束星觉得系统肯定是遗憾这马怎么没把他踢死。
骑士长刚好走了出来,束星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骑士长腰间的佩剑。一滴血珠滑过银色的剑锋,顺着剑尖滴落。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离小镇,午后凉爽的风吹起车帘,满山的红枫被抛在车后。
“我们在往哪儿走?”束星拉下车帘,车轮与马蹄声如同乡间小调,骑士的声音有些模糊,只能依稀听出是冈特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