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匹黑马。
没有什么如果。
在晓栩这里,是注定不会发生的。
而在盛昱承这里,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真到了那个时刻,他会做,会做出最偏激的行为。
什么爱一个人就要放手,就要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
盛昱承做不到。
自始至终,他和晓栩都是一类人。
极端,决绝,说一不二。
他不会伤害晓栩。
可是其他人,乃至整个世界,需要在乎么?
他到底还是顾及着晓栩。
不然,晓栩说不要动齐歌,他不会就这么乖乖的站在这里和对方说这些废话。
君子动口不动手。
抱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你……我要带晓栩走,她留在你身边太危险了!”
晓栩:危险个毛线。自从小孩生长发育之后,老娘连他的小鸟都无缘再见一面了,太伤老娘心了!【咆哮脸】
系统:再见就是大鸟了。……不对,本系统怎么跟着一起变态了!【惊恐脸】
“带我走?走去哪里?”
撑着伞的少女缓缓靠近。
每走一步路,脚下都溅出一簇一簇的血花。
还很新鲜呢,一点都没有凝固。
盛昱承习以为常的走到她身边。
“回家洗澡。”
晓栩挑眉,“在此之前,我要说一件事。”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齐歌眼里,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你再不去救你妹妹,她就要成为丧尸们的晚餐了。”
齐歌震惊的大步上前,想要抓住晓栩的肩膀询问,被盛昱承一掌震开,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妹妹怎么了?”
“她想要杀我。我为了自保,做点什么……不为过吧?”晓栩微微偏过头,轻轻浅浅的笑了。
盛昱承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她在哪里?”
晓栩顿了顿,凝眉看着他,冷然一笑,“你竟然没有问我有没有受伤?”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晓栩有多强大。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女受伤。
而且,以他对晓栩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受伤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儿砸养大了,终究是别人的。很好。”
晓栩收起伞,懒洋洋的撩了撩发。
“盛昱承,你给我记住。”
对于晓栩来说,齐歌是个重要的人。
对于盛昱承来说,齐可可是个重要的人。
从结论上来说,这都是事实。
然而,理由呢。
若是把话说清楚。
表达的意思便是,那是一个,有重要利用价值的人。
齐歌不能死,因为晓栩要通过他渗入基地的权力中心。
齐可可不能死,因为盛昱承要通过她研究出疫苗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当然,要是出现另一个更有利用价值的人。
他们的重要性,就荡然无存了。
只不过现如今,重要,很重要。
盛昱承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解释什么。
“齐歌,你把齐可可带到研究所。”
心爱的人伤害了自己的妹妹,齐歌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晓栩。
目前还是以妹妹的安全为重。
不过,晓栩说不让她死,她就一定不会死。
所以,不要急。
盛昱承送走了齐歌,再次看向晓栩。
“回家洗澡,我给你做饭。”
晓栩轻笑一声,“你这是在哄我?还是在敷衍我?”
“晓栩。”
他看着她。
“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个男人。这是你说的。我不是你儿子,从来不是。”
晓栩敛下眸,低低哑哑的笑起来。
“盛昱承,这么多年被我压迫着,很难受吧?既然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不如……”
“我不同意。”盛昱承打断她的话。
“那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看来,我儿砸的叛逆期到了?”
“再等我几年。”
他低垂着眼,声音低沉,几不可闻。
“我会给你,你所有想要的。”
晓栩以手掩唇,肆意张扬的笑出声。
“盛昱承,有句话我有必要也和你说一遍。”
放下手,妖冷的眉眼透着一股子煞气。
“你啊,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盛昱承瞬间握紧了拳头。
“你喜欢谁,在乎谁,想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可是,我不允许有人忤逆我。齐可可这个人,我要定了。她的命,她的命运,都是掌握在我手里的。”
“就为了一个外人?”
盛昱承倏然抬头看她。
“就为了一个外人,你要这么对我?”
“外人?”
晓栩高高扬起眉梢。
“你呢?内人么?”
盛昱承屏住了呼吸。
痛。
好痛。
无边无际的痛。
养着他,是为了什么。
为了统治天下的野心?
不是没有替代的人。
只不过那些人都没有他好用,对不对?
这么多年的感情。
又是什么感情?
母子?
他不相信。
或许晓栩真的把他当孩子。
但绝不是,自己的儿子。
肆意玩弄的玩具。
仅此而已,对不对?
“明明……”
盛昱承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那个家里。
闭塞的空间。
与世隔绝。
只有我们两个人。
如果。
如果不能两情相悦。
那么。
得到她。
毁掉她。
晓栩说,我的人,我的男人,我若为善,他便为净世之瓶,我若为恶,他便为俎肉之刀。若是做不到,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所以啊,哪怕齐可可真的很重要,是为了晓栩才重要。
盛昱承该做的,只有助纣为虐。
盛昱承只是盛昱承。
他还不是渊若。
晓栩没有必要迁就他。
很简单。
晓栩还说过,她的男人,要让她心甘情愿被征服。
这个孩子。
真的只是个孩子。
离那个目标还有很远一段距离。
所以。
刺激他。
狠狠刺激他。
看看到最后。
到底是谁……
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