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麟灵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情不自禁想朝那女人靠近,她揉着被白螣捏疼的脸,再一次看向那被白螣称为狐狸精的女人。那女人侧躺在卧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摇着一把画了白色花朵的白团扇,身上穿着一件薄纱长衣,红色的裹胸将那丰满的胸部挤出深深的沟壑,一双玉足不着鞋袜,轻轻交叠在一起,躺在那白色的毛皮之上,美得让人除了惊叹已经找不出词句来形容。
郗麟灵又咽了咽口水,小声问白螣:“她真是狐狸精啊?”
“嗯,六尾妖狐。”
“六尾?”郗麟灵往那女人线条极美的臀部看去,并没有看到尾巴状的东西。
“她藏起来了,你看不见。”
郗麟灵点点头,又问:“旁边那些也是狐狸精?”
“嗯。”
郗麟灵觉得她终于对狐狸精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勾魂摄魄的眼神,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看得痴迷,一个不小心就要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人即痴又怕。
“看够了吗?”那女人朱唇轻启,银铃般的嗓音像天外来音,同样是媚惑至极。“看够了便过来坐吧,若是没看够,走近些,看得清楚。”
郗麟灵被说得脸上都燥热了,她从进门起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像个流氓一样盯着人家直咽口水。尽量不把视线往那女人身上去,故作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其实没啥可看的房间,跟着白螣和羽思禅往那女人跟前去。
围在女人身边的侍女手一挥,变出三个蒲团分两侧摆开,羽思禅不屑地看一眼那蒲团,手一挥,把蒲团变成三把面试题椅,这才满意地坐上去。郗麟灵跟着白螣坐在左边,羽思禅一个人坐对面。那妖狐没对羽思禅较劲的做法多说什么,反而非常好客地在三人坐下后又变出两张案几,上头摆着点心和水果,还有一壶酒。
女人依旧躺在卧榻上,眸光流转,笑意盈盈:“几位大驾光临,寒舍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若几位不嫌弃,让我的侍婢为几位唱一曲可好?”
羽思禅冷冷地睨着女人:“少整这些幺蛾子,说正事。”
女人也不恼,仍是微微一笑,慵懒地坐直了身子:“正事为何事?于我来说,这饮酒作乐便是正事。”
“既然饮酒作乐是正事,那差人去抢元神难道是娱乐?”
那女人手腕一晃,手上便多出一个酒杯来,往旁边一递,边上的侍女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给女人手上的酒杯斟满,女人仰头一口喝下,抹了抹嘴角才道:“我从未差人去抢元神,手底下的人擅作主张,惹恼了白泽大人,是我管教无方,我敬白泽大人一杯,算是给您赔不是了。”说完又让侍女满上酒,一口喝下。
羽思禅明显有些惊讶:“能看出我的真身,有几分本事。”
“白泽大人说笑了,大人身上那似妖非妖之气,这世间除了您,还能有谁?”女人说话间又喝下一杯酒,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样子让人很怀疑她喝的是不是酒。“您生养于天地,是妖却非妖,是仙也非仙,道行乃当今之首,我饶是再无知,对您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
郗麟灵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羽思禅是神仙,原来不是吗?似妖非妖,似仙又非仙,那她到底是个什么?
羽思禅点点头,不跟那女人扯这些,把话题转回正轨:“既然你说你没有抢元神的意思,那么前几日我扰了你的场子,也要跟你赔个不是。这中间的误会,能解开自然好。”
羽思禅说完也敬了女人一杯,女人笑意更甚:“大人放心,我早已习惯这红尘,对现下的生活十分满意,修为之事于我并不重要。”
“那就好。”
“只不过……”女人话锋一转,目光转向白螣:“这位大人,可是元神之主?”
白螣点头:“是。”
女人看着白螣的目光有不解,想要看透白螣,却看出头绪的样子,最终她似是放弃了一般,收了那审视的目光,重新挂上笑意:“看来这位大人也是深不可测,我也便不多问了。话说了这许久,还未介绍过自己,我乃六尾狐妖,几位唤我萤火便好。”
白螣称赞:“好名字。”
萤火笑得甜蜜:“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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