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看那两个一口一句要把她榨干的禽兽。旁边的郗郝月却完全不顾她尴尬，还追着问：“那个什么纯精之气和精华是不一样的吗？”

    羽思禅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转了转，解释道：“不一样，就像这个苹果，你闻一下，能闻到苹果的香味对不对？但是你再怎么闻，它也不会少一块肉，这纯精之气就相当于是元神散发出来的香气，闻一闻能让你神清气爽，但其实你并没有真的吃到嘴里，而精华就是这苹果里面的汁水，那才是真的能吃的，有味道的。”

    郗郝月恍然大悟：“懂了。”

    羽思禅把苹果扔到低着头的郗麟灵腿上，吓了郗麟灵一跳。“你懂了吗？”

    郗麟灵抬眼瞪羽思禅一眼，又窘迫地瞟一眼白螣，点点头：“懂了。”

    “当然了，这是你们俩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要真不想双修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跟道士们再打一架然后转移阵地而已。”

    “转移阵地？”

    “你现在已经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会给那地方招阴，这相当损阴德，你会不得好死的。”羽思禅说到这里一顿，托着下巴琢磨道：“不对，你已经死了，阴德这东西，好像对你没什么效果。”

    郗麟灵想了想问道：“一个地方聚了太多鬼，是不是很不好？”

    羽思禅抬眼看她：“当然了，鬼是阴物，一般人撞了鬼中个邪都要折腾掉半条命，何况是大量的鬼聚在一处呢。”

    郗麟灵掰着手指，心情十分复杂，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而且很可能是血光之灾，她觉得如果她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每当看到有人出事，她都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那种罪恶感想想都让人难以接受，她会疯的。“那……我们该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世界这么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不过你要做好长期漂泊的准备。除非你能找到一处完全不聚阴邪之物的地方，不然哪儿都不能成为你的落脚之处。”

    郗郝月看着郗麟灵，心里难受得要死，郗麟灵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如果郗麟灵不死，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现在闹得连个固定的落脚点都不能有，一辈子都要四处漂泊，太残酷了。连羽思禅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漂泊久了都会觉得累，何况是郗麟灵这个平日就爱捣腾花花草草喜好平静生活的人呢。

    白螣问羽思禅：“你不是说你不想再漂泊了吗？”

    羽思禅听了白螣理所当然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都瞪圆了，提高音量道：“谁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漂泊了？！”

    “你不是答应过要保护我吗？而且我连架都不会打，出去漂几天大概就要被打死了，你真的放心我们俩出去？我可是你唯一的故人，你看到我不是会思乡心切吗？”

    这个脸皮死厚的。羽思禅看着白螣说不出话来，当初她觉得白螣是她最强大的后盾，能帮她打死那群一直追她的道士，现在倒好，她反倒成了这条没用的蛇的保镖了，还被死赖上了。

    “你们要走的话，我跟你们一起走！”郗郝月握住郗麟灵的手，说得豪情壮志，她怎么可能放着郗麟灵自己去吃苦，不说她们从小到大的情份，光说这救命之情，她都不可能让郗麟灵在只有白螣那个不靠谱的陪着的情况下去面对今后残酷的人生。

    “你……”羽思禅被郗郝月这句拆台的话气得要吐血，她算是彻底明白了，遇上白螣是她的劫，遇上郗郝月是她的死劫！羽思禅认栽了，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先别急着决定要去浪迹天涯，我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回头再找萤火商量商量，那只老狐狸知道的还挺多的，也许有我没想到的办法。”

    白螣觉得羽思禅说的是，之前取元神的办法就是萤火想到的，羽思禅这个活了几千年的人，居然没有发现元神是裂的，人家萤火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羽思禅看看一脸惆怅和担忧的郗麟灵，又看看旁边满脸无所谓的白螣，很是无奈，为了自己的今后，她也还是忍不住要再劝一句：“我说你俩就不能认真考虑一下双修的事情？那多简单啊，不用四处漂泊，还能享受极致的愉悦，何乐而不为呢？”

    郗麟灵和白螣闻言对视一眼，双双沉默了。